《挫骨刀 1V1 H 古言》 一、玉面罗刹 高悬明镜,公堂之上。 许听竹眉宇之间阴郁纵横,木石无感的铁面郎君,捧起供词翻阅。 他手覆在黄梨花惊堂木上,沉檀乌黑的木头,衬得手指愈发纤洁。 昨夜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调弄过顾烟萝的乳儿,在花穴里搅动、抽插,两指勾连分开,将淫水银丝揉搓。如今举起惊堂木,稍停悬空,击落而下。 嗒然一声,满座俱惊。 穆静旷远,审问堂下犯人。 好一个玉面罗刹,好一个刀笔酷吏。 “兀那犯妇梅氏,包庇罪党,尔可知罪。” 顾烟萝神色沧然,荆钗囚服还是挡不住的姝艳,海棠输与三四分,戚容之下更显神情楚楚,令人心生怜惜。 可许听竹不是好色之人,他面色如千载不化的玄冰,不可逾越的官威,古板地照本宣科,将乏味的公堂流程走遍。 “梅将军戍守边关,竟谋逆造反,逃回京城可是来见你,如今去了何处?” 堂下犯妇默然无声,眉间萧索。 昨夜他们裸裎相对,他将情欲的挫骨刀一点点折磨她的身体,剜心挖骨,欲教她变成只识情欲的淫妇。 可笑,到了白天他若无其事地审问,那唇齿夜间含过她的桃蕾,嘬过乳儿,在肌肤上肆意作乱,如今端肃凝然一张脸,问她知罪否。 公堂之上的衙役、师爷,都浑然不知,许大人昨夜还狠狠羞辱堂下犯妇,这般折磨犯人,动用情欲的刑罚。 顾烟萝木着一张脸,忽然笑出声。 哀婉出声:“草民不知,大人明察。” “带下去,本官亲自拷问。” 顾小姐。” 幽暗的牢房里。 乌黑薄靴踩过黑砖地面,簌簌一声划过,在沉寂的牢房里分外明显。 一灯如豆,明明灭灭。 顾烟萝双手被沉重铁链束缚住,脚铐锁住了她瘦削的脚踝。 她瑟缩在石床上,垫着的草堆实在是难以入眠。 那阎罗玉面又来了,刀锋入律令,笔下惊鬼神的许听竹。 许听竹生得好看,即便夜间肤色也是莹莹如月辉,触目惊心的苍白。 他来牢房审讯,也穿得官服,云雁补子鸟中君子。可他不是君子,是刀笔循吏,善用酷刑,庙堂之上皆是惧畏他。 可他对顾烟萝用的不是寻常剔骨鞭笞的刑罚。 春药混入了她饮水里,避无可避。 “瞧瞧你现在这副想男人的骚样,还有世家小姐的清矜自持?” 皓如霜雪的手腕被铁铐磨得泛红,她面色潮红看向许听竹,明明眼里盛着的是恨意,却生出几分旖旎。 他戏谑笑意不达眼底,幽沉的眸里燃着黯郁焰火,要将她剥皮拆骨,一点点沦为他夜间的禁脔。 “梅将军边关戍守难得回京城,顾小姐这身子也是好久没沾男人了。” 坐在石床上,微凉的指尖捏住顾烟萝的下颔,他贴近她耳廓呵气如兰,两片薄唇翕张。 “成婚三载,他肏过你骚穴几次?” 兀地含住顾烟萝玲珑耳垂,让她嘤咛出声。吮吸舔弄软肉,在颈侧一点点游走,湿热的舌头嘬弄她锁骨,扯开衣襟划过乳尖,直至粉蕾挺立。 “本官可比梅将军知冷暖?” 铁链叮咚作响,顾烟萝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绞在一起,难以抑制的情欲如潮海吞没她,她居然升起渴望,想被眼前这人贯入。 她咬住唇不想出声,蹙眉仰头,神情楚楚。 夫君下落生死不明,而她在牢房每夜被煎熬。 “顾小姐,本官那话儿比之梅将军如何?” 丝质绸缎的官袍被他撩开,露出那挺立充血的欲根,顶端吐露着清黏的液体。 他俯身贴住她,耸动肩膀,聚力于下身,欲根抵住了花穴迟迟不进去,在花缝处研磨汁水。铁链的声音叮咚作响,愈来愈频繁。 他夜间从不称顾烟萝为梅夫人,只称呼顾小姐,可如今她还是尚未婚娶的小姐么? 花穴像破了孔的水蜜桃渗出汁水来,打湿了棒身,蹭得冠首油亮亮的。 “顾小姐,还忍得住?” 顾烟萝额头渗出密密匝匝的薄汗,破碎的吟哦溢出檀口。 她恨面前这个人。 “只要你告诉本官,梅将军的藏身之所,本官就给你。” 好似只是在审讯犯妇一般,若不是官袍衣摆下,那根狰狞青筋暴起的肉棒,冲她挺立着。 “我不知道...” 他冷嗤一声:“还真是伉俪情深,梅将军都造反了,你还想着独善其身么?” 伏在她身上,淡漠寒冷的眼神,欲将她冻住。 顾烟萝与梅致成婚三载,相敬如宾,就算在房事上也是体谅她身子柔弱,从不贪欢,怎么听得如此粗言鄙语。 她蹙眉敛目,神情恹恹仰面在石床上,只要挺过夜间的折磨,白天就过得快了。 许听竹从不拷打、鞭笞过她,连押送的差爷都是小心翼翼,从无喝骂。 但只会用蚀骨情欲折磨她,想让她就范。 “顾小姐,令尊是翰林院大学士,你从小娇贵养在深闺,要什么都唾手可得。可如今,这副情欲折磨的贱样,想本官欲根的馋相,分外淫荡。” 他高挺鼻骨挫顿而下,被灯火照得投于脸颊一片阴翳。 两指捻住了翘立的桃蕾,稍加收力揉搓。 “痛...”她杏眼里水汽氤氲,雪乳在刺激下胸膛剧烈起伏。 “本官听人说,经过人事的妇人,都忍不住磋磨。” 许听竹白衣出身,未曾承祖辈恩荫,如今二十有七,前身只在圣贤书里度过,尚未敦伦。 他从不去秦楼楚馆,少时读书听同窗说一些风流韵事,都是嗤之以鼻。存天理,灭人欲的理学,他奉为圭臬。 一心只为入仕,深心只为庙堂。 尘刹数十载,朝权在手,万千红尘俗艳色相,都不过尔尔。 就算是眼前这个清绝姝艳的女子,他亦不会动容。 伸出手指插入早已湿润的花穴里搅动,一片水泽泛滥,春露顺着皎洁的大腿淌下。 他眸色幽暗冷戾,像蛰伏的蛇盯着她,手滑入她体内灵活作乱。 “顾小姐,在本官身下骚水这么多,你夫君可知道?” “莫说我夫君。”她绷紧了身体,双腿无力地乱动,被他按住。 不忍听到夫君的名字,蹙眉侧过头不想再面对他的脸。 身体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,欲壑难填。 “顾小姐什么时候说出他居所,本官什么时候肏你。” 许听竹声线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喑哑,沁凉的手划过她清嘉眉眼。 二、羞辱h 阒寂无声的阴暗牢房里,潮湿空气混合着铁锈味,蜡烛的油脂滴落在木盘里,留下细微声响。 顾烟萝红唇咻咻,在石床上无意识地扭动腰肢,娇颜玉貌洇色了春情,眼尾处浅绯,如同赭红颜料渲染了素笺,眼波曼回时像钩子一样,牵引着许听竹催生出本不该有的情欲。 “大人,饶了我罢,民女只是个妇人,国祚大事不闻,怎值得您如此折辱......” 她目光哀怨溢满戚色,素骨凝冰,楚楚动人。他沁凉的手指自她眉心滑落,迤逦至檀口,却因她哀求出声,丁香小舌舔到了指尖,柔软湿润。 他瞳仁收聚,眸色深如永夜,手指猛地插入她红唇捣弄,两指夹住了她的小舌剐蹭,津液不由自主地流下,此刻的推举却好像迎合,舌头不停舔弄手指。呜咽哀戚,靡颜腻理,滴粉搓酥,如同清冷芍药开出艳光。 这番姿态惹得他更加暴戾恣肆,想将身下的女人揉碎在身体里。 只是例行公事,拷问犯妇罢了。可身下的女人如此娇媚,如此,不知羞。 滚烫的性器抵住在穴口,因为兴奋脉搏突突跳动,顾烟萝被这灼热的触感烫得花穴收缩,涓涓细流一点点流入草堆,难以抵御地生出念头,想吞入他的阳具,在身体内狠狠驰骋,肏坏她。但是还留有一丝清明,她拧眉,贝齿咬住了他的手指,力道大得指骨凹陷。 他眸光寒冷,喉结滑动了一下。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地收力,因为疼痛她小脸皱成一团,喘息着放开了手指,一道紫红色的齿印非常明显。 “你是小狗么,咬本官。看来这些天没有给你刑罚,便忘了自己是囚犯。” “许大人可以打骂我,千不该万不该折辱我,妇嫁从夫,焉能委身于你。”顾烟萝神情冷淡,孤倨地看着身上的男人。 那雪锲霜刻的冷面郎君,青丝由玉冠高束,官服整齐一丝不苟,伏在温香软玉上,薄唇抿成一线,幽幽看着身下的女人。 袍子下的阳具抵在娇嫩的蜜穴口,充血肿胀成紫红色怒张着,铃口流溢出透明液体,青色筋络爬满了的茎身被女人花穴流下的春水打湿了,泛着油亮的光泽。 趴伏在她娇躯上,靠在她颈窝处,沙哑低声道:“顾小姐,可你下面这张嘴不是这样的,流了这么多水。” “许大人,我哪受得住你的刑罚手段。”她噙着讥诮笑意,分明是厌恶和恨意。 硕大如李子的铃口猛地戳弄了一下花穴口,又迅速退出放在她平坦小腹上。未曾料到的顾烟萝被这刺激得呻吟出声,流下更多爱液。 “顾小姐的奶子生得淫荡,这么大被梅将军嘬弄过么?” 许听竹将顾烟萝拷住的双手举至头顶,以一根束带牵住镣铐绑在架子上,双手再也动弹不得。跨坐在她身上,硕大的性器放在她乳间。 拥雪成峰的双乳夹着一根通红硬如烙铁的阳具,白与红,颜色相衬格外刺激。 顾烟萝胸膛起伏不定,惊慌地看着身上的人,不知道要做什么。 “许大人,我与你无冤无仇,即便督办案件,也何至于此啊。”她杏仁眼里蓄着泪意,屈辱和不甘在此刻到达顶峰。 明明自己是书香门第,世家小姐,锦衣披拂、玉粒金莼长大,怎被这白衣出身的许听竹如此羞辱,肆意玩弄。 他挑了挑眉梢不答,微敛双眸,轻轻拨弄拉扯着粉珠,直到柔软的茱萸变得小石子一般硬挺。摆动着劲腰在雪乳间抽送,肉仞还残留着液体,更加润滑无碍地探出又探入,疾风骤雨地抽送。绵软的乳肉包裹着粗粝的棒身,惹得他嘶的一声喟叹。 “奶子这么大,天生就该夹本官的阳具。” 顾烟萝此刻想堵住耳朵,淫言浪语太过刺激,花唇痉挛着吐出爱液来,渴望着被充实填满的快感。 “别说了,求你别说了......” 她蹙眉阖眸,但是阳具磨蹭她娇乳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,潺潺的水声交融,是她流下来滴落到棒身的,一道道黏腻的银丝拉扯在雪乳上。 上一次和夫君欢爱是多久了,她都记不得了。 三、春情h(双更) “你夫君定没有这么过吧。”他曼声如春雨细丝,眼里是孤寒如雪。 顾烟萝的乳肉都被磨得发红,心口处一片绯红,她无措又惶恐,不安的情绪要将她吞没。但喘息声破碎,飘忽在牢房内,激发更多的欲望。 窗棂投入一片细碎的月光,照在交迭纠缠的两具肉体上。 许听竹少时读书时,同窗曾搜寻过春宫图之类的画本,摊开到他面前炫耀,没想到此刻对这顾小姐却有了用处。 这娴静知书达理的女子,露出如此欲求不满的表情,即便是因为春药,也是心生出无比的快慰。 前端溢出的清黏液体低落在锁骨处,慢慢交汇聚成小滩。两手抓住了乳肉肆意揉搓成任意形状,他眼底暗蓄风雷,绯红洇染眼尾,只盯着眼前那一处淫靡的景象。 官袍已经被他扯开,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肩膀上,露出垒起的腹部薄肌。那平日里冷峻无情的眉眼此刻也有了春意,满是被欲望占据,薄汗自绷紧的肌肉线条滑落,轻微的喘息声咻咻。 顾烟萝被钳制住的手腕已磨得通红,桃腮像火烧红云,只能看着眼前的男人恣意妄为,泪珠滑落,湿了浓云发髻。 这不是欢爱,只是单方面的索取。夫君从不会在床笫之间对她这样,她是娴静柔美的世家小姐,怎吃得这样的苦。 她看着眼前的人,清隽斯文,朗如明月,轩轩如朝霞举,本应该是无数少女的鹤梦男子,可眉宇间的阴冷黯郁却让人不敢亲近,还对她做出如此羞辱的淫行。 囊袋拍打着乳肉,肉体撞击声不绝。他刻意压制的喘息声,被铁链滑动的声音盖过了。远处有守卫换岗的琐碎脚步声,还有交谈声。 此刻若是被下属看见,怕是要惊吓不已。从来冷硬不近女色的左都御史,许大人居然趴在犯妇身上纵欲。他只会用夹棍、长鞭酷刑让犯人招供。 “骚奶子真会夹,全部给你。” 瞳仁因为情欲而扩大,喘息声紊乱,越来越急促,他肃穆冰冷的容颜,此刻落入了情欲的渊底。 饱满的囊袋因为要到达顶点的快乐而收缩着,前端的裂缝已经扩张开来,他猛地挤入雪白沟谷里大力抽送几下,拔出肉棒用力套弄茎身,眼光锁住了身下的女子酡红玉貌,恨不得将她吞入拆骨。 茎身被他握住拍打雪乳,激起她颤栗呻吟,乳肉好似浪花一样不停跳动。他眉目一凛,呼吸窒住,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了雪峰,恨不得嵌入肉里,留下青紫掐痕。 顾烟萝疼得往后仰头,秀颀的脖颈绷紧,指尖无意识地掐住掌心。 濒临决堤的快感让他更暴虐,一道道浓烈浊液喷薄而出,射落到顾烟萝雪乳、下巴上,液体实在是太大量,糊满了乳尖,连嫣红的点都看不见了。 顾烟萝被这液体烫得惊叫,眉间折痕愈来愈深,玲珑耳垂泛着红晕。那人怎么能这么对她,如此孟浪淫行,亏是个读书人。 许听竹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,棒身还在不停抖动着,一点点浊液挂在顶端,他微张薄唇喘息,倒落在她身上,敛目不语。 衣服窸窣滑过石床,许听竹从顾烟萝身下缓缓褪下,起身整理好衣衫,腰间环佩叮当相击。满室的柔糜春情仿佛烟消云散,他又变成了克己复礼、清贵自持的模样。 顾烟萝贝齿咬住了红唇,直至没有血色,情欲如潮海,万蚁咬蚀一般得难熬。被解开拷住的手无力放在平坦小腹了,没有了身上人压制,手慢慢挪动着朝着下身而去,只希望那玉面阎罗没有发现她的举动。 他转身时,就看见她手指按压在花核上,面上染上红云,似泣似诉。冷嗤一声,欺身而来扣住了顾烟萝伸往花穴的手腕。 他眼里划过冷戾波光:“荡妇,没有本官的允许,敢自己淫行。” 刚缓解了一点点的欲望,此刻又攀升。顾烟萝只能绞住了长腿交迭摆动,像荒漠里焦渴的行人,她感觉自己快要枯萎了,被许听竹折磨得变成一具艳尸,空洞而麻木地只想要抚弄花穴。 “别折磨我了...让我好受点,求你了......” “顾小姐,我说过,你出生钟鸣鼎食之家,却也不是想要什么,就能得到什么。”他伸出手指轻点她唇瓣,削尖下颔上还有残留着他的液体,让他眸色更绸缪。 “你什么时候开口说出梅将军的藏身地,本官什么时候肏你的骚穴。”骨节明晰的手指在她花唇上就着液体滑动,肿胀的花核已经充血,饱满至极。 “我真的不知道夫君在何处,饶了我罢。” 那玉面罗刹已走远,手腕被牵动到头顶上方,再没有东西慰藉。 * 许听竹的府邸并不骄奢,坐落在冷清的城西。 濯洗去一切倦意,他和衣而眠。 明早就要点卯,他向来浅眠,只阖眸后却没有入睡。 绿纱窗外有人影蚕动,冷戾的剑光闪烁。 黑衣人翻窗而入,慢慢挪动靠近。 四、不合胃口(三更) 阴冷潮湿的牢房里,顾烟萝沉檀似的青丝散乱,连一根最普通的钗子都没有。单薄的囚衣衬得她身形愈发清减,如雨打芍药凄迷。 她枯坐在石床上,用指尖在墙上划下一道痕迹,听得门外有足音传来,立刻收回了手。 “顾烟萝,放饭了!”狱卒将一个盛着残羹冷炙的铁盘扔在地上,恶狠狠踢往她身边。 低下头,拾起那盘食物,却没有吃,反而用袖角轻轻擦拭铁盘边缘,像是在摆弄家中精致的瓷器。 她脸上未曾着粉施黛,却眉目清嘉,婉约如画,更是脱尘出俗。 从前最喜欢的事,就是绣架前静坐,柔荑蘸雪的素手捻针,细针密线勾勒花鸟山水,或是庭院里翻阅诗书,在静谧流光里一心安宁。 可是如今在这阴暗牢房里,什么都没有了。 “嘿,还不吃,想吃啥山珍海味啊!”狱卒一把从她手里夺过铁盘,转身离去,嘴里还在絮絮低骂。 今日许听竹来时已是夜间。 腰间悬着一柄乌鞘短剑,衣上洒线织金云秀纹随他步履纷飞,乌黑薄靴上还残余着丝丝血迹,也不是哪个倒霉鬼的。 他眉宇清隽,却若有似无含着煞气,冷戾的眼神扫过牢房,披拂着如水夜色,身上凉气刺骨。 漫垂的长袖下,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。 迎面而来的狱卒躬身弯腰点头,小心阿谀:“见过许大人!” 漫不经心地撇了狱卒一眼,微眯眼看见他手里的食盘。 许听竹语调平淡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落下:“把自己关进牢里,明日出来。” 狱卒一愣,不知道自己如何惹怒了这个玉面罗刹,咣当一声腿一软跪下。 “许大人,小的这就去关自己,您大人有大量,不要把小的放心上啊,小的不知道怎么惹怒您了......” 他径直而去,从从容容,仿佛连施舍一个眼神都是浪掷时光。 “顾小姐。” 漫不经心的语调,像枯叶回旋水面。 顾烟萝隐匿在黑暗里,倚靠在墙角,也不看向来人。 许听竹握着短剑靠近,慢慢划过束缚她的铁链,一个连环扣一声叮咚作响,就像在顾烟萝心尖触挠。 顾烟萝始终头垂在胸口,敛目抿唇不语,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。 剑身又攀附在她手臂游离,直至她锁骨处停顿,冷硬的剑身激起一阵颤栗,肌肤上微麻,如被冷风拂过。 木石无情的郎君嘴角漾起一丝清浅笑意,剑柄抵住了顾烟萝下巴迫使她抬起头,幽幽的视线对上她孤高的表情。 她的目光并未闪避或慌乱,而是静如深潭,好似在讥诮对方的行径,世家贵女的矜贵疏离,不容他冒犯。 “本官带了桃花酥。”他俯身弯腰,脸庞离她嘴唇一线距离,幽深的松香拂过她鼻翼,比这潮湿的地牢好闻多了,但是如此突兀。 顾烟萝抬起眼,目光掠过那盘他托于掌心的糕点,晶莹剔透,散发幽幽甜香,显然是他刚刚买来的,还有热气。 杏花楼的独家糕点,以前她经常会让府里小厮去买来,他连这点喜好都摸得清楚。 收回视线,淡声道:“如今我是囚犯,自然吃不得如此好的糕点。” “怎么,怕有毒?” 他拾起一块糕点,咬了一块咀嚼吞咽,又举到她唇瓣前。 顾烟萝眉间清寂,像是破釜沉舟的决绝:“腌臜之地,不配入我口中。” 许听竹挑了挑眉峰,眸光波澜不惊却带寒意,将手中的糕点揉搓,碾碎为齑粉,一点点散落在地上。 “顾小姐觉得脏,不吃糕点,情有可原。今日没给你醉春楼的情花散,倒是孤高清傲。” 他一撩衣袍坐在交椅上,后仰陷进靠背上,闲适自在。 “既如此,桃花酥不合胃口,那吃本官的阳具。” 顾烟萝指尖轻微颤抖,仿佛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情绪,枯坐在床上不下来,置若罔闻他的话。 五、曲不闻 许听竹手里把玩着那柄乌鞘短剑,脚下薄靴轻碾散落的桃花酥,淡粉的糕点洇染成血色,刺目的红,炙烫了顾烟萝的眼睛。 顾烟萝唇瓣抿成愁苦的一线,拖曳着沉重的脚铐,缓慢地靠近那盘糕点。 纤洁秀美的手指刚触碰上桃花酥,就感觉天旋地转,细腰被许听竹扣住,横抱在怀里,坐在他腿上。 对上他冷峻的眉眼,顾烟萝不知道该看哪处,手里的桃花酥依旧捏着。 许听竹握住她的手,将桃花酥送到她嘴巴:“顾小姐要我喂?” 她迟疑着开口,将糕点慢慢咬入,水汽氤氲的杏眸分外可怜。 他唇角牵动,泛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怀里抱着她,温香软玉怎能不动欲,蛰伏的欲根隐隐肿胀。 “你可知本官靴子上的血是谁的?”许听竹目光不紧不慢移向顾烟萝,游刃有余地审视她的表情。 “许大人每日提审这么多人,拷打逼问还少么?” 她神情恹恹,嘴角有些干裂,不敢喝送来的水,已经两日没进水了。 “昨日本官遇刺。”许听竹拔掉了短鞘,短剑横在面前,剑光冷戾照在他远漠的眉眼,拥雪苍白的脸像一张精致的假靥。 顾烟萝眼波微转,看许听竹并没有受伤的样子,这靴子沾的血应该是刺客的。 “本官还没审问,就自尽了。你可知刺客是谁派来的?” 顾烟萝一哂:“许大人已经知晓,何必问我。” 许听竹漫不经心地用短剑挑起她衣襟右衽,一痕雪色峰峦攫取了他目光。 他低头垂眸,看着衣襟内秀风景:“戍边暗卫曲不闻,梅将军麾下。看来梅将军依旧在京城徘徊,等着要劫你出狱。” 顾烟萝嘴角微沉,努力压抑着迭起的心绪,手指绞在一起。 她胸口起伏,两团雪兔也颤栗。许听竹微敛眸,一挥剑割裂了衣襟,粗糙单薄的囚衣不禁摧折,两团玉乳裸露,顾烟萝惊得抱住身前,怵剔地看着他。 臀瓣下方一根火热的棍状物抵着,慢慢挺立。顾烟萝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,羞赧夹杂着怒意,晃动身体要从他腿上下去。 他浮凸的喉结滚动,这么一挣扎,臀瓣隔着衣物磨蹭胀痛的欲根,滋味更难受了。那根巨擘翘立,恨不得撑破亵裤。 “别乱动。”他哑声道,收紧扣住她腰肢的手腕,将她整个人抱在臂弯里,炙热的肉棒更深地埋入股缝间。 两片臀瓣夹着欲根,感受着柔软的触感。他胸膛里逸出一声闷哼,眸色暗沉。 顾烟萝一番折腾,咻咻轻喘,骇然发现那根东西变得越来越硬,越来越大。抵在臀瓣中间,脉搏突突跳动,好像马上就要兵临城下。 他一手拖住她腰肢,一手揉捏臀瓣,单薄的囚衣磨蹭着柔嫩肌肤,留下些许红痕。 顾烟萝贝齿咬住红唇,只能看着他作乱。刚才那番话让她心绪不宁,担忧起夫君的现状,还有父亲的情况。 谋逆朝纲,株连九族。她还能活多久呢,这么一想更加哀戚,眼神飘忽在房梁上,对眼下的处境也游离忽视。 许听竹察觉到了她的魂不守舍,沁凉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。 “顾小姐,想不想见夫君?” 她眉梢一挑,有些讶异他的话。 垂眸低语道:“许大人别折磨我了。” 嗯...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,手指伸入囚服,在她光洁如玉的脊背上游走,游离而下,解开了她小裤。 慢条斯理地解开官服、亵裤,粗壮的阴茎高高翘起,打在她雪臀上,铃口因过度充血呈现赤红色泽。柱身上的青筋随着脉搏跳动,前端渗出粘稠透明的液体。 顾烟萝被这滚烫的温度骇到,身体僵滞不敢轻举妄动。 “夹好了。”他扶正她身体,背对正坐在他腿上。阳具滑入她臀瓣,毫无阻挡地贴合在花唇上。 六、不可折节?h 脚铐被打开,但她并不欣喜,此刻情形颇为窘迫。 顾烟萝两腿被分开跨坐在他腿上,不堪盈握的腰肢被一双大掌紧紧扣住,动弹不得半分。 一根阳具狰狞地翘起,抵在股沟之间,顺着臀瓣缝隙缓缓滑动,嵌入饱满的花唇里,她垂下眸,看见硕大赤红的顶端从她腿间露出来,炙热的欲根埋在密穴缝里青筋突突跳动,顿觉双腿酥软。 玲珑耳垂兀地薄红,她扭动雪臀想要脱离桎梏,却不想将欲根嵌入花唇缝隙更深处,棒身被包裹的感觉十分舒爽,他浮凸的喉结滚动,双手握住她腰肢前后推动。 火热的阳具不断摩擦着她最私密的地方,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。花唇已经被磨得嫣红,沾满闪烁着银光的蜜汁。 “小穴这么贪吃,想插进去么?”他眼波曼回于顾烟萝神情,捏住她下颔迫使转头,对上他戏谑沉郁的眸光。 “不是...”她无力辩驳,干涸起皮的嘴唇翕动,落在他眼里,像两片纯白枯萎的玉兰花,旋即颓靡花败,不堪摧折。 当年春分陌上,一众贵女踏青,裙幄宴上斗花作诗。他在远处,迢迢目光落在顾烟萝清嘉眉眼,彼时颜色与此刻分外不同。 看来这几日她不怎么吃饭,水也不喝。 “想绝食明志么?”他眯眼收力钳制住她下巴的手指,劲腰一挺,冠首顶了顶饱满充血的花珠。 阳具在花唇细缝里来回磨蹭,时而轻点花蕊,时而摩挲花蒂。那种触电般的刺激感让她几乎直不起腰身,嫋嫋细腰酥麻,无力后仰靠在他胸膛上。 别...不要...碰那里...顾烟萝的声线都离了调,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分崩离析。每当那滚烫的冠首顶撞在娇嫩的花唇上,都会有温暖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流出,沾湿了她的大腿内侧。 那颗赤红色的冠首不时从蜜缝中探出头来,在烛火下泛着晶莹的水光。 许听竹下巴抵在她颈窝处,低沉一笑:“怎么这就湿了?” 手指往性器砥砺处一抹,他举到她面前,将两指勾连分开,晶莹的几道银丝泛着淫靡的光泽。 她嘴角微沉,不忍再看,阖眸长睫轻颤。 “为何对本官,都有这么多水?”他继续嘲弄着,同时加快了下身的律动速度。 汗水逐渐浸透了单薄的衣衫,贴合着玲珑曲线的肌肤上浮现红晕。 “顾小姐,本官给你的,不过人间风月,半晌贪欢。”他罕见温声,肌骨明晰的手指流连于她眉眼,描摹每一寸婉约线条,欲要拭去她久哀的灰蒙。 顾烟萝雾蒙蒙的眸里蓄了水泽,映着他模糊斑驳的影,辨不出眼前人容颜。 巫山云雨,却不该与他。一个囚犯,一个酷吏。 “枯守空房的妇人,不日行刑。难道顾小姐,还要为梅将军守节?”他靡靡低音,在她耳廓处炙热吐息。 “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,我意已决,大人又何必逼我。“她微微颤抖,粘滞的声线像一尾溺水的鱼,无力浮沉。 但是下身的暖流却违背了主人的意愿,肉棒像浸泡在一汪温泉里,吐露的花液打湿了茎身,泛着油亮光滑的色泽。 “他都要死了。”他唇角挑起,没有一丝温度。 声音低缓,像从喉底压出的寒气:“梅将军的藏身之处,本官已知晓,顾小姐今日不受折磨,本官会好好肏你骚穴。” 半落不落的泪,百匝千绕的委屈。一滴泪碎溅在肩头,一滴被他啄去,玉润清苦,他与她隔着蓬山一万重。 簪缨世家不可,落魄囚女也不可么。她已经不是梅致的妻子了,只是他的囚徒,困围在方寸牢里,任他采撷。 “顾小姐,我们莫要浪费时光了。”他喑哑嗓音钻入她耳中,像跗骨的蛇吐信。“为谁折节,孤守清誉?片刻欢愉,莫问前程。” 千言千辩,叵测不轨的心,她怎能不知,此刻却偃息了话语到唇边。 托举她雪臀半悬后落下,正对着硬挺狰狞的阳具坐下。 她无措地看着,凶器缓缓挤开两片早已湿润的蜜唇,那两片鲜红的肉瓣如同蝴蝶展翅一般张开,整根肉棒直接没入了大半。 顾烟萝难以抵御地逸出一声嘶唤,后仰的头靠在他肩头,像两段缠绵的诗行,密不可分。 欲把情欲作挫骨刀,跌入情欲的万仞深渊。 她居然被他的阳具插进小穴里了,隐秘的背德感滋生,像野草一样蔓延。夫君知道了,会怎么想。 七、本官比之你夫君如何h(二更) “好疼...”她拧眉欲泣,久未经人事,小穴承受不住这么凶悍的性器,整个人像劈成虚无的两半。 他额角沁出薄汗,被箍紧的感觉头皮发麻,第一次插入女子的牝户,难以言明的舒爽,如卧云端。 “本官比之你夫君如何?”他漫不经心地问,满是玩味。 顾烟萝下意识地呜咽,不知如何回答。许听竹的性器实在是骇人,形状尺寸都不像他长得风清朗月,小穴吞吃起来十分困难。 并不急于展开攻势,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她适应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周腔壁的压迫感,那些层层包裹而来的软肉就像无数张饥饿的小嘴,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这久违的珍馐。 小穴疼痛感慢慢减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酸痒感。顾烟萝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开始渴望更多,那些被强行撑开的媚肉正在不知廉耻地向入侵者献媚。 暌违已久的充盈感,填满她的每一寸肉壁,层峦迭嶂的媚肉痉挛收缩,像久旱逢甘霖。 “明明很爽,不是么?”他低笑,托住她的雪臀上下套弄阳具,青筋暴起的肉棒不断进出娇嫩的花穴,平坦的小腹撑出了一根棍状物,分外可怜。 每一次拔出都会带出大片粉嫩的媚肉,随后又被更加深入的插入挤回去。肉浪翻飞,咕唧咕唧的水声充斥耳中,淫液溅落在青石砖上,汇聚成小滩水洼。 听听,这是你的骚穴被干的声音呢... 她咬唇不语,感觉自己快疯了,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席卷全身,她的理智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。 情欲刑罚,欲死还生。 许听竹惬意地扬唇,翻转她身体,面对面跨坐,更清晰地看见对方表情。 体内的阳具也旋转剐蹭腔壁,惊起她高亢娇呼。小穴感知肉棒的纹路,它在她的体内肆虐,仿佛要把她凿穿一般。 一记深入到底的突刺。这一次,他的前端直接吻上了最深处的软肉。顾烟萝再也支撑不住,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。 太...激烈了...那里...那里受不了... 她手指深深嵌入他的肩膀,如玉的脚趾在不断的撞击中蜷缩又舒展,两团玉乳颠动,整个人像一叶孤舟,随他动作翻覆。 她眼眸失神,娇靥绯红一片,檀口微张,黏腻的搅水声,在空旷的牢里荡来荡去。 你这么欠肏的身体,天生就该给我肏不是吗? 他眼尾泛红,绷紧身体曲线。只盯着那一交合处,看着她小穴一点点吞吃自己的阳具,九浅一深套弄。 此刻牢房内,面带潮红的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,无力地靠在他怀里。男人凶狠地挺动腰腹,剧烈地上下耸动。 拥雪成峰的乳儿被挤压变形,乳尖时不时划过男人的胸肌,激起一阵战栗。两条长腿微微颤抖,脚踝处水痕蜿蜒,淫液肆意流淌,像断线的珍珠。紧密结合的那处,女人粉嫩的花瓣正在疯狂吞吐着男人涨红的硬物,徒留一道赤红的残影,淫水四溢,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。 酸麻酥软的感觉充斥下身,顾烟萝再也承受不住这汹涌而来的快感,整个人僵直,随后剧烈地抽搐起来。宫颈痉挛着喷射出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流,浇灌在许听竹那颗肿胀的龟头上。 濒临而至的快感攀升,他快速抽插了两下,啵的一声拔出阳具,浓稠的白浊迸射而出,顾烟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一股浓稠的热流就从天而降,覆满她小腹。 那张开着的蜜穴依旧规律地收缩着,就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在吸吮着什么。没了肉棒堵住,一股股清澈的爱液从里面溢出,沿着雪白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。 八、诗行 顾烟萝犹自沉浸在欢愉的余韵里,半饧眼,靠在他胸膛,听得沉稳的心跳。 他眉挑寒灯,目光似一汪泉里沉底的青石子,冷漠没有情绪。 一手覆在她后背,一手扣住腰,倏地抱起,轻放在石床。 她此刻安静温驯,半垂着脸。 夫妻鹣鲽情深,但今日起,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。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,拭去下身的黏腻感,重新穿戴好衣裳。 回身又拿出块素净的帕子,腰间拿起水囊倒在帕子上,沾湿了往她腿间、小腹上擦拭。 并不温柔,但也不粗鲁,只不带感情地摸拭,像是要抹去痕迹。 “疼啊...”她颦眉惊呼,抬起腿乱动,被他摁住了。 像牵线的木偶,被他摆弄,娇嫩的肌肤泛红一片。被肏开的肉洞合不拢,看见里面深红的媚肉。他用手指隔着帕子抠弄,黏腻的浊露都是她的。 不过几番触到花蕊的珠子上,就听见黏稠的水声,如此不经撩弄的身体,敏感似一潭春水。是不是无论谁,她都会这样? 许听竹眼尾发红,手指狠狠顶弄了几下,小穴又紧紧裹缠着手指,好似不舍得外物离开。 她喉咙逸出里呜咽,手指抓着身下的干草,好似有柔霏的雨落尽眼里,鼻腔里有酸楚。指节发白像崩裂的琴弦,筝断欲碎。 “哭什么。”他停下动作,将帕子扔进火盆里,任猩红的火舌吞没。 她听了这句问询,久旱的嗓子里哑号,沙哑地像撕开的薄纸。 “要你管。”她吃力地直起身,乱纷纷的青丝半掩着脸,琼鼻微皱,涕泪几许。 她指甲里嵌入的白灰明显,让他视线调向墙面。 墙上有一道深深的刻痕,寥寥两句诗行。 “未教人间共皤首,明月悠悠照空楼。” 他目色微沉,似吹颤的烛火,一蕊幽灯随风不定。 即便在牢里,还要写下对那个人的思念么,还想白头偕老。 “顾小姐,真是好雅兴,就算沦为阶下囚,还要赋诗作词。” 他拿起桌子上的短剑,目无表情地走过去,峻拔地身形笼住她,像压覆而来的青山。 顾烟萝撑着腿后退了几步,靠在墙角,惶惶然看着他。 想杀人灭口?还是怎么。 “许听竹,你想灭口?”这么一急,直呼他的名字。 她闭目手臂横挡面前,冷戾的剑光照在她眼睑,没有想象中的痛楚。 簌簌细微的飞灰落在眼皮上,她眩惑地睁眼。看见许听竹在用短剑一点点刮过墙壁,她留下的痕迹全部被抹平,墙面深陷进去。 “不许刻。”他倨傲清冷的神情,自上而下俯视她,眉峰低垂,眼神冷寂,像冬日凝冻的湖面。 她扯起嘴角,一丝冷冽的讥讽浮现。 管天管地,还要管她刻不刻字么。一个左都御史,这么大的官,天天跑到她这里,为了什么。他还会缺女人么,朝廷上下讨好他的官员多不胜数,生怕被这刀笔酷吏弹劾、刺举官吏。 “许大人是不是缺女人?跑这欺负一个弱女子。” 她半拢着眼,将手放在膝上,斜眼觑他。 “过几日再审你。”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,拂袖而去。 石床上还放着水囊,残余着清水。顾烟萝犹疑看了下,拿过来一饮而尽,焦渴的嘴唇有了滋润。 求情的奏章如同雪花片一样呈上圣前。 一朝连坐,顾父为翰林学士,门下学生众多,更曾为圣上的侍读学士,难免不顾及师恩。 都察院里。 许听竹眼睛泛着血丝,如同白瓷上烧制的细冰红纹,揉眉舒展了下。 房内的灯笼微微摇曳,桌上案件卷宗堆积如山。 他坐在案前,桌上铺满了来自各地的诉状。手执狼毫笔,游刃有余地在卷宗上批注,精细入微。 即便是日复一日的案件,笔锋间依旧不容有丝毫懈怠。 他缓缓将毛笔蘸上朱红,低头写下自己的批文: “此案尚无定论,务必从宽处理。” 他唤来心腹,命其迅速传送至朝廷相关部门。 案子会一层层交由到刑部,呈给圣上批准。若那位没有异议,那么一切都会如他所想推进。 朱漆乌铡,公堂上衙役如云。 许听竹穿着深红官服,高坐堂上,眉目沉静,笼着化不开的淡漠,辨不出神色。 肌骨明晰的手指轻敲案几,低头专注看着卷宗。 夜里他们肌肤欢爱,一点点将他的坚硬欲望深埋她至软的花径。白天,又成了阶下囚与堂上官。 她脖颈血管在苍白肌肤下愈发明晰,浓稠的血液流淌着清寂的无言。垂委的青丝飘摇,轻似飞烟,空洞的眼神虚无。 对这个道貌岸然、虚伪至极的酷吏,顾烟萝只余下漠然。 他若无其事、端然凝视她,与看寻常囚犯一般无二。 冷凝寒声:“顾烟萝,流放临海郡。” 她眉目一松,所幸的保住了命,临海郡尚在南方,不算苦寒之地。 九、驿站 临行之际,昔日闺中密友和远房表兄相送,打点了官差不少银两。 从应天府出发已有六日,一路押解,至扬州府的一处偏僻驿站歇息。所幸的是官差并没有对顾烟萝打骂,对比其他罪囚多有不同。除了戴着镣铐,有些奔波疲劳。 一行人坐在驿站内,啜饮热茶,以濯风尘。 一个身着袍服的男子跨进门,怀里搂着一个满头珠钗的女子,几个随从倨傲地跟在后面。 “人呢,本官乃扬州府新到任的通判,还不来接待。” 验过了任命状和差符,驿丞上前接过行李:“张大人,驿站内有一间客房供您休息。” ”本官要上房,再打点水来。” 顾烟萝抬起头瞥了眼那个侍妾,走马上任还不忘带着小妾,真是色中饿鬼。 驿丞难为道:“大人,上房已有贵人在,您委屈一下。” 张通判还待发难,驿丞附耳说了几句,就偃旗息鼓,悻悻然用过饭后上了楼。 匆匆吃过饭食,一众罪囚和几名差役睡在柴房里。 夜半柴房突然走水,等众人去灭火时,几具尸体烧焦得面目全非,官差清点了下,烧死的和活下的也对数。 官差将烧死的名录记下,报回应天府,顾烟萝的名字就在其列。 未曾想,张通判从楼上衣衫不整奔下来,大喊:“有流寇!我的爱妾被劫走了!” 他睡得迷迷糊糊时,看见一个覆面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子,翻窗而去。女子埋首不见脸,满头珠翠分明是自家妾室。 几个官差面面相觑,荒郊野外有流寇,放火打劫官员歇脚的驿站,胆子不小。但他们只是差役,剿匪的事得告到知府,再派卫兵。 孤山之上,蔓草荒烟。 顾烟萝睡得昏沉,醒来时发现衣服已换,趴伏在夫君的怀里。怔忪少顷,犹疑地捏了捏脸,以为是梦。 “夫人,你醒了,这几日受苦了,跟我一起走吧。”梅致低头温声道,将披风盖在她身上。 两人共乘一匹马,十几个暗卫扮作流寇模样护送。 “夫君...”她杏眸里蓄着水泽,抱住他劲腰,偏首依偎在怀里掩泪。 自从被收押起,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。流放奔波的时候没哭,此刻看见夫君,一滴滴清泪蜿蜒在面颊,沾湿了他衣襟。 梅致看着她伶俜肩骨颤动起伏,心间酸涩一软,搂过她轻拍脊背安抚。 “没事,我回来了。夫人,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。” 她点头,心下沉静。 两人纵有千言万语的话,此刻也得急着赶路。 前方粼粼冷光流转,一座琉璃青色顶帘的轿子停在山间小路上,如此突兀。 数十名禁军在前随行,步伐如一,向他们走来,铠甲上的光影在月色下交错,隐隐闪烁。 顾烟萝心念电转,扯了扯梅致衣角:“别往前,我们快回头。” 一双修长纤洁的手撩开轿子布帘。 那人容颜借着月光抚照,半面透似琉璃的白,半面隐在黯郁里。 目光远远落在顾烟萝和梅致交迭姿态上,眸色冷如雪锲冰镌。 两个青年男子。一个坐在轿内,皎如玉树。一个坐在马上,风姿秀彻。 两道视线有如实质交汇在一起,雷殛电掣般掀起惊潮。 顾烟萝呼吸一滞,犹如跌入冰川渊底,抱住梅致的手收得更紧了。 这罗刹怎么跟来了,都察院里不要点卯吗,擅自离京,还带了这么多禁卫,他疯了。 梅致下颔线条绷紧,扬起头倨傲看向许听竹,收紧马鞍,一个利落旋身下马。 “夫人莫怕,我会护你周全的。”他拍了拍顾烟萝的手。 她回之勉强一笑,拧眉微微抬起下颔,神情肃穆注视许听竹。 暗卫身手都是以一当十的,但是对方有这么多禁卫,数量上不占优势,只能靠着陡峭山势,不知能否脱身。 许听竹眉峰间阴郁之色浮漫,冷蔑一哂,施施然放下了掀帘的手。 “保护夫人!”梅致对暗卫命令道,转头深深看了顾烟萝一眼,漫是柔恻缱绻。扬手对着马一拍,马受了惊带着顾烟萝疾奔,跑向山间密林里。 她沧然回首,视线交汇间恍若隔着万水千山。 两个人的重量是跑不远的。 顾烟萝攥着马鞍,整个人颠动晃荡。目光灼灼,就算转向回去也是于事无补,她不想拖累他。 马踏九衢尘,山色遍嶙峋。 面前是个岔路口,她抓起身上披拂的衣袍,猛地扔在地上。 驱马转向了另一条路。 十、莺花娘子(微) 外面刀刃交击之声喧嚣于耳,轿子内却安静如斯。一盏昏黄的幽灯亮起,软轿门帘之上映出一道隽拔萧疏的身形。 博山炉里飞烟袅袅,温淡了他冷峻眉骨。许听竹神色自若,低垂眼帘,双手迭放膝上。 今日没有着官袍,乌发横簪,一袭霁青色直裰衬得温雅,外披砚水冻色轻裘,从容蕴藉。 梅致只想拖延片刻时间,并不恋战,一声令下,携着一众暗卫隐入丛林里。 许听竹施施然下轿,摊开手,侍卫恭敬地奉上一张弓和箭。 解去轻裘,缚起衣袖。弯弓搭箭,崩如一张下弦月,半眯眼,肃穆杀气在指尖蔓延,沉郁的眸色溶入凉夜里。 一介武夫,驽钝不堪,如今这局面也是咎由自取。 削薄的唇抿起,牵出一丝凝冻笑意,煞气与杀意随着指尖松动弓箭,刹那迸发。 锐意的铁刃扎入血肉,梅致闷哼一声,踉跄倒地,手指插入泥土里青筋尽起,费力攀爬。暗卫搀扶起他,前方是湍急河水,只差一线距离。 等禁军寻到河溪处时,只看见深深血迹迤逦。 顾烟萝心擂如鼓,匍匐在马背上疾驰。 所幸方才是岩石路段,没有马蹄印,否则不好干扰。 地貌迭换为松软泥土,顾烟萝眸光流转,思忖须臾,及时勒住了马鞍,踩住马镫旋身翩然落地。 她知道许听竹不是蠢人,若猜准她扔下衣服迷惑追寻,往这条路找来,她御马技艺比不得骑兵,不消片刻就能追上。 驱策马独自往前奔去,她心一横躲入山间灌木里。 嘈杂如沸的人声钻入耳中,追兵真的赶来了。 顾烟萝蜷缩屈身,不敢发声。 禁军中陈百户举着火把,蹲踞下身看着凹陷的蹄印,挥手命令往前追赶。 “慢着。” 许听竹不疾不徐踱步而至,瞟了眼那马蹄印,初始凹印陷入稍深,几丈开外后便清浅起来。 他目光梭巡密林,朗声道:“烧山。” 嗓音犹如浸入霜雪,空谷回响。 按照律制火宪,焚林是重罪,陈百户喏喏不敢照做。 许听竹横夺过火把,甩袂朝灌木林而来。 疏影纤帘,翠幕遮掩。顾烟萝屈膝抱住全身,抿紧唇,目光颤抖地游移,却再也无法收聚,连眼前的景象都黯淡。心脏如被钳制住,砰然作响。 她看见炽亮的火光一点点移来,也听见许听竹的话。 他阒黑的瞳仁像两盏幽灯,漂浮着锁住了一片秾丽的衣角。 只怪那通判的妾室穿衣太过招摇。 火光映着他容颜深隽的线条,凿刻出远漠的况味。 俯视她,幽幽启唇:“顾小姐,你在这啊。” 少顷之后。 许听竹倚靠在马车内丝质软垫上,拈着香箸往博山炉内拨弄余灰。容色冷倦,慵疏闲散。 第一次见他穿常服,素色衣衫,倒衬得他渊清玉絜,如翩翩公子。 顾烟萝钗横鬓乱,蜷缩在车内一隅,纤柔的长睫歇落眼睑,如两翼蝶翅。恨不得此刻宛若透明,也不想与他牵扯。 她艰涩出声:“我夫君你把他怎么样了,他人呢。” 他冷嗤一声:“自顾尚且不暇,你不如想想如今的处境。” 她喉咙干涩,忧虑如决堤之水倾泻:“许大人,你待如何?我是流放罪囚,自然会乖乖回去。” 他纤薄如水的眼皮泛着倦意,语调轻缓,却一字一句如锤如炼:“你记住,顾烟萝已经死了,死于驿站走水。你是我在扬州赎身的莺花娘子。名唤青棠。” 顾烟萝倏地抬眸觑他,手腕撑在身下后移。这是要把她当做禁脔,养在身边。她自然是不甘,自己已经有夫君,如何被他凌辱。 “本官笔上锋颖,断人生死,犹胜他一枪一戟。”他倾身而来,衣袂窸窣滑过她指尖,手撑在她耳侧抵住车壁。 “我与他,孰强?” “自然是我夫君,银鞍白马,豪气干云。你不过是一介酷吏,权贵爪牙,总有一日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。”顾烟萝未加思索脱口而出,冷笑一声,偏首避开他晦暗目光。 他面色一沉,阴鹫之色渐起,靠得更近,热息覆着顾烟萝,让她分外不适,犹自强装镇定。 黄晕灯光,浮掠她一蓬云鬓,翠钗松松挽就,垂下的流苏凝结暖色的清辉。他鼻息吹拂在她颈侧,酥麻得如同被虫蚁咬蚀。 她秀美白皙的脖颈上,纤脆血管清显,如琉璃般易碎。让他眸色绸缪了几分,指腹摩挲着她脖颈上雪腻肌肤。 她又想蜕离这桎梏,双手推拒他胸膛,却撼动不了半分。对上他戏谑的眼神,那清隽的眉眼须臾间洇染上沉郁的色泽。 温热的手掌掐住她细腰,往他身上一掼,嵌入男人怀中,衣襟上闻得簇蔟幽绝香味,让她一窒。 不过愣神的功夫,他环住她腰身的力道寸寸收紧,整个人攀伏在他怀里。 他轻笑,引得流苏坠子晃荡:“那床笫之间呢。” 顾烟萝抿唇不答,转换话锋:“我家府上其余人如何判决...” “流放岭南。而你双亲年迈,皇上圣恩浩荡,批复放逐于崖州。”许听竹已经有些许不虞。 顾烟萝轻舒一口气,微微放心了些许,放逐比流放境遇好多了。 他手指点在她鲜妍的唇瓣:“今日只谈风月,若你想知道梅将军的下落,怎么做,需要我教你么?” 她指尖蜷起,心中慌乱如涟漪一般荡开,贝齿紧紧咬住唇瓣。 顾烟萝心一横,强忍着屈辱,闭上眼睛,摸索他腰间的系带。 这酷吏真是食髓知味了不成,三番五次地折辱。 她动作太慢,让他眉眼里阴戾之气乍现,捏住她下颔,猛然倾身吻上唇瓣。撬开唇齿,绞缠、追逐、轻点着小舌,浮凸的喉结一下下滑动,妄图用她的津液,吞咽着暴虐恣肆的燥意。 她气息一窒,无力推离他,喉底里逸出呜咽,吃痛蓄泪。夭矫有力的舌头如鱼戏春水,在她舌腔里作乱。 含混的呼吸渐渐粗重、滚烫、凌乱的吻如雨滴一般落下,在她脖颈上吮吸出红痕。 “放开我,别...”她咻咻喘息,手腕抵在他胸膛用力抵御。 不似他温润模样,粗莽的手劲,一手扣住她乱动的手腕,一手钻入她衣襟内,捞起雪丘揉捏,绵软的手感分外舒服。 被他禁锢住身体,顾烟萝紧闭双眸,毫无招架之力,感受他的调弄,酥麻的痒意在乳尖上蔓延,她呻吟出声,软糯的声调分外撩人。 他下身的阳具因兴奋而肿胀充血,抬起她的腿,跨坐在他窄腰上,臀瓣隔着层层衣物也能感受到其坚硬程度。 解开衣袍,忍耐到极限的阳具释放出来,硕大赤红的冠首从中跃然而出,青筋盘踞整根棒身。 “摸摸它。”他嘶声,攥住她手腕牵引到那处火热之上。 顾烟萝下意识吞咽津液,第一次这么凑近直接看见他的阳具,惊人的尺寸让她骇然,忍不住小穴酥软,一股热流涌出,不由自主地想起是如何吞吃进去的滋味。 十一、欲为火种h 金线绣花的帷幕飘荡,车轮碾过青石路面,轻微的震动透过厢体传来。 欲为火种,情不自知。 一蓬炽热的欲望勃发,前端铃口渗出点点暧昧清液。 顾烟萝纤纤素手抚过青筋纹路,时而揉捏囊袋,时而逗弄冠沟。柔软的手掌中,阳具之上脉络强劲地搏动。 燃香混合他幽绝的气息,逼仄的车厢内,昏沉沉欲睡。 黏腻的前端液体涂满了茎身,泛着油亮的色泽。滚烫的茎身在手中愈来愈坚硬,血管暴起如同盘曲的游龙。 他后仰陷进软垫,露出一段清削的男人脖颈,嶙峋喉骨上下滑动,眼尾攀上点点绯红。 溢出的液体使得掌心沁湿,每次摩擦都会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。她故意放慢速度,每当即将触及顶端时便稍作停顿,引得他一阵战栗。 条件反射地向上挺腰,让肉棒在她的指间戳碰。 她略迟疑,俯身以口衔住衣襟,扯开系带。他平素在卷宗上流转的双眸此刻迷离,单衣敞开,露出结实的胸膛、一段伶俜锁骨。 暗自恨恨地加快频率,指腹压住阳具顶端小孔细缝,打转、研磨,手指离开时拉开一长条银丝。 顾烟萝心道,这自诩矜正的酷吏,经验上肯定比她差,估计没几下就泄身了。 许听竹如何受得住这般刺激,不可抑制地闷哼一声。尾音轻微上扬,低低沉沉的嗓音,夹着砂砾似的喑哑,散漫缠上来,钻入她耳中。 博山炉飞烟萦绕,笼在他面上,鼻息渐重,吹拂去,拨云见雾,一段潋滟山水目。 “顾小姐给你夫君手渎过么?”他猝不及防一问。 顾烟萝哑了嗓子,不想回答这孟浪的话。 她低头不带感情地上下撸动阳具,柔荑蘸雪的手,对比那赤红的阳具,颜色差异分外明显。 偏首半眯眼盯着她,头上发钗被他拔去,如瀑青丝散开,湛湛含清秋水眸,芙蓉靥鲜妍,似怯还羞薄红。 他仰面,眼里迷蒙更甚,指腹游离在她雪乳,引逗那一点淡粉花蕾,慢慢绽放,乳尖挺立。 哑声道:“可知‘青棠’二字如何写?” 顾烟萝屈膝坐着,箍住阳具的手停顿,忍耐住嘶唤,艰涩出声:“我知道...啊...” 作乱的指腹留下绯红的印迹,指尖一撇一捺酣畅舒展,在她雪乳上书写‘青棠’二字。她阵阵颤栗,酥痒难以按捺,乳浪迭涌。 “刚好容纳得住这两字。” 她唔得一声,裙下花穴被他插入一根手指搅动,轻轻一勾,汩汩蜜液被抠挖出来。 磁沉的声线传来:“这里也是。” 呜...嗯...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呻吟,但还是有不少破碎的音节溢出。 “坐上来。”他靠在软垫上,声线哑得不成样。 充血挺立的肉棒反射着淫靡的光泽,被前液浸得油亮亮的。她收手离开,随着马车颠动,肉棒一下一下晃动,画着弧线。 就好像隔空在肏弄一口骚穴。 她看得耳垂薄红,身下暖流汩汩而出,却迟迟不动身。 “我用手帮你就好...”她声音细若蚊吟。 昏黄灯火揉碎在他眉眼,浮跃、闪烁着冷戾波光,他兀地直起身子,一把扣住她后颈,压覆在唇瓣上撕咬、咂吮。红唇被吸弄得肿胀,红云浮上脸颊。 腰间裙子系带被他狠狠扯落,她呼声哽咽在喉,吃痛飙泪,身子软得不行。 眼前是他浓郁的眸色,泼泼洒洒、汹涌流淌、滚动,掐住腰间的手掌发狠收力,带来丝丝刺痛。 明明灭灭的一盏灯火被熄灭,缠缠绕绕的两个影子贴合。 十二、情似纸舟h(百珠双更) 抚摸她后颈纤薄的肌肤,好似轻轻就能折断。他阒黑的瞳仁像一方古井,欲吞噬她。 顾烟萝手腕被扼制住,眼里浮漫起水泽,檀口咻咻吐出雾气。紧闭双眸,任他摁住后颈推到胸膛处。奔波久了,无力抵抗,雪臀被他抬起。 长腿被拉开,跨坐在他身上,掰开两瓣臀肉,肿胀的冠首轻轻抵在蜜穴裂谷之上,前端沾满了滑腻的爱液。 湿淋淋的花珠瑟缩着,感受粗粝的磨蹭,慢慢充血饱胀。 快感已经涌漫上来,她双手攀住他双肩,微微颤抖。小穴想要吸附硕大的性器,不停收缩,流出花液。 许听竹一声喟叹,缓慢地将硕大的冠首挤入了窄小的入口。 早就湿得不行的花穴轻松吞没了前端,分不清是谁的液体,水润湿滑的感觉包裹住冠首,舒爽得头皮发麻。 她细腰一寸寸下沉,亲眼看着平坦的小腹顶出一个棍状物。 他强忍着立即全根没入的冲动,先缓缓摆弄她腰肢,让每一寸媚肉都与肉棒紧密相贴。 确认肉棒不会脱出后,才开始缓慢抬起她臀部,再重重落下。 粗长的阳具完全没入蜜穴,随着马车的颠簸在里面滑动。两颗鼓胀的精囊随着撞击不断拍打着会阴处,粘稠爱液从结合处渗出,衣衫上晕开大片的水渍。 蜜穴泥泞不堪,粉红的媚肉随着肉棒的进出若隐若现,每一次深入都能感受到层层迭迭的嫩肉吸吮包裹的感觉。 他的手指一路游离而下,在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,轻轻描摹着那里的轮廓:放松。 穴里酥软、酸胀,整根嵌入的感觉太过充实。 她蹙眉仰头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:“啊啊...” 体温交织,每一次深入都能听见对方压抑的喘息,车厢里燥热起来。 赤红色的巨龙被狠狠挤压在窄小的蜜穴里,每一下进出都会引起强烈的收缩。娇嫩的花瓣因为过度摩擦而肿胀,涓涓滴落着蜜汁。 马车碾过一个坑洼,整个车厢剧烈震动。他趁机狠狠一顶,戳弄到最深处的花心。她受到刺激,浑身战栗,一大股温热的蜜汁从胞宫涌出,淋在了敏感的前端。 十指嵌入男人宽阔的肩膀,感受他在体内的冲撞,顶到敏感的点时,指甲边缘用力到泛白,滑动着抓挠出血痕。 痛意夹杂着舒爽的畅快,他绷紧下颔。 他初尝情爱,这一次是痛感。他咄咄逼人,她委屈逢迎。 欢爱是两人的对弈,一眼望不到头,不知餍足,不知年岁。 情苗由谁点起,又由谁覆灭。 甜腻的呻吟一圈圈荡开,碎裂在车厢里,怎么也落不到实地。 巨擘捣弄花瓣,碾出汁水,在他身下开出艳靡的花。 哀婉的声音闷在他胸膛里: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,为什么要是我?” 他眼尾泛红,翻覆她的身体,摁在身下,温热的双掌托住她臀肉,欲望深埋她深处。 低头亲吻着她一截雪腻后颈,舌尖在那敏感的皮肤上游走,唇齿衔住她细嫩软肉,舌头回旋光洁如玉的蝴蝶骨,在那处浮凸咬啮、吮吸、咂弄。 除了自纾,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,除了她。 只能是顾烟萝吗?非她不可的夙念。 是长在心尖红肿的一根刺,还是鲜烫的一颗朱砂痣。 他分不清,只能不停地顶入、冲撞,额角青筋蜿蜒隐隐的兴奋。 她吃痛嘤咛,皱着小脸,唯一的报复是收紧内壁,紧紧箍住肉棒,只能换得他更深入的攫取。 细软的帷幕浮动,露出神情楚楚的美人,潮湿、红润的艳光点缀在眉眼,浓云青丝流泻出哀戚的吟哦。 发丝湿漉,红唇被咬得开裂,只有痛楚才能唤回一丝清明。浓艳的血蜿蜒在下颔,她始终未曾求饶,也无任何用处,得不到他的怜悯。 双手攀着车帘的木框,身后的男人猛烈抽插,像被钉入一根木桩,被顶撞得前后摇摆,胸前两团玉乳也随之剧烈晃动,臀肉激起一层层涟漪般的波浪。 好似三魂七魄也被碾碎,不知飘荡到何处去。 虚无的两半,一半木然空惘,一半火灼水淹的快感。 辗转交迭两人的温度,明明肉与肉贴敷,心与心却隔着山水万重。 他微微颤动眼睫,敛尽情绪,朦胧闷声出口。 汗水顺着他额角滑落,经由高挺的鼻峰、削薄优美的唇线,凿凿纳入下颔,再缓缓滴落于两人交合处。 帘幕被撞开又放下,外面是寒冷黑夜。她半喉哭腔哽咽,掐住木框,指骨绷紧褪去血色。 情爱似纸折的花舟,有人放游欲海,有人撕裂成碎屑。 也有人之后将它拼起。 花穴内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,她整个人剧烈痉挛起来。 他此刻也攀升至极乐的顶峰,大口喘气,指尖深深地陷入浑圆的雪臀,眼尾濡湿了水汽,将阳具钉入花径最深处,喷薄而出白浊。 她高亢的尖叫,极乐地狱不过于此。花穴被这股液体烫得又是痉挛,媚肉的皱褶疯狂蠕动,分泌出大量的爱液。 她无力瘫软,身子趴伏着不动。 肉棒依旧堵在穴口,不让一滴精华泄露。宫口被填得满满的,甚至有小股白浊顺着缝隙慢慢溢出。 十三、风月雅集 一众禁军回了卫所,许听竹只带几个侍卫在身旁。 在城东酒楼歇下,翌日携顾烟萝赴会。 他只说,如今唤他柳苒,是江南商贾,其余一概未言。 不知他欲何为,也不想问,他只说梅致还活着,顾烟萝才放心了些。 再多余的话,他便是面色不虞,山雨欲来之兆,只好讷讷止住唇边话语。 马车内。 许听竹换了身素净的茶白绢衫,敛尽了阴郁之色。低头看书,恍如未闻马车外的嘈杂人声。 顾烟萝梳着朝云近香髻,是女子未出阁的发髻。许听竹让奴婢打扮她,全凭他喜好。可她早已嫁做人妇,而他自欺欺人。 她穿件秋葵黄罗夹衫,系着水绿百褶罗裙。衣裳放量刚好,是许听竹准备的,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,她会被他又一次圈困。 是夜间牢狱里,他手势灵逸若飞,解开囚衣,指尖摩挲过的每一寸肌肤,用身体熨贴过她每一寸玲珑线条起伏,都被他记下。 顾烟萝心绪难宁,跟他待在一块,总是如此。被动地承受一切,是好还是坏,随他布施。她徒有色身,任他采撷泯灭。 是不是等他腻了,倦了,她就能离开。 掀开帘幕透气,见道旁许多蓬头垢面,衣着褴褛的流民聚在一起,排队等施粥。 不禁心中溢满哀戚,有人流离失所,有人围困笼中,殊路却同悲。 她抚了抚头上朱钗,拔了下来:“我要下车。” 许听竹轻轻掩卷,抬眸看她,心下了然,嘴角浮漫出讥诮笑意:“一根钗子值多少银两,能买田置地?他们的困境,不是你能将挽的。” 她说话带着姑苏腔,语调轻软,眼神却坚定:“能有一箪食,就能多活一天。” 他不可置否,得了他默许,顾烟萝下了马车径直而去,身后跟着一个侍卫看守。 “南商主真是好人啊。”几个流民边喝粥,边喟叹。 失去土地的农民,沦为流民,没有户籍,只能藏在深山中垦地。 每至城中商会会主,南陔施粥的时候,才来喝上几口薄粥。 顾烟萝心中感慨,世道总有人行善,不止她一人。用一片布帛包好朱钗,递给一个老妇人。对方万般言谢,她却心中满是无奈。 她知道世间疾苦,却从没感受过。家中独女,明净宝珠。出嫁后,也是起居优渥。 外有疮痍,其内酒肉餍口。 浅草堂里,风月雅集,花影横披,丝竹酣浓,名妓歌喉宛转。几个商贾和三两个文人言笑晏晏,见月洞门外来了一对男女,俱是眼前一亮。 一个丰神澄澈,一个玉质天然,分外般配。 身着靛蓝直裰的男子迎上来,笑盈盈道:“兄台是买下城东酒楼的柳东家吧,在下南陔,是扬州商会的商主。” 顾烟萝想到流民的话,不正是那施粥的南商主。 许听竹行云流水作揖,礼数周全。 风月雅集自然携妓,南陔见顾烟萝容色清妍,花明雪艳,心照不宣,举袖引路他们坐下。 她环顾四周,穿绢布材质的大约都是商贾。 律令贵农贱商。农户贫苦,允许穿丝绸。而商贾富庶,止衣绢布。可这些流民,连饭都吃不上,又怎穿得起这昂贵丝绸呢。 目光扫过,竟看见那天驿站的张通判。她心中一紧,低头攥住了许听竹衣角。 许听竹眼波倾注她神情,福至心灵,将她揽在怀里,埋首在他胸膛处。 此刻顾不得相依时,心中不适,低眉随他而行,落座席上。 那通判正和旁人喧笑,未曾认出顾烟萝来,毕竟流放时容颜灰败。 一个白袷蓝衫的青年男子正拿起文扇,欲要题诗,方才抬眸看见顾烟萝,兀地顿笔。心神晃漾不已,笔下不自觉徐徐翰墨。 觥筹交错,丝竹如沸。 四方游士、盐商来扬州,多是为了扬州瘦马,席间多品评名妓才情样貌。 许听竹对这些意趣缺缺,未曾言语。他乔装身份来此,不是为了狎妓的。顾烟萝静静听着,虽然坐在一旁,尽力不抵着他。 昆曲悠扬,许听竹也曼声轻吟起来。 顾烟萝听得是姑苏话,吴侬软语,在他磁沉的声线下,分外惑人。 姑苏,她杏花烟雨里长大的故乡,如今一听乡音,竟心中酸涩起来。 顾烟萝坐在一旁,低声道:“你是姑苏人士?” 他眼波倦怠,饮了口酒:“你不也是。” 自嫁人后,她就离了姑苏,去了金陵。他这般人物,她在闺阁之中,外言不入,自然没听过。 可许听竹知道,她当年还未及笄时,仅是清风浮掠,吹拂幂篱皂纱,露出容颜,那惊鸿一瞥,足以引动姑苏城。 此刻题诗的蓝衫男子径直走来:“这位姑娘,在下蓝渠,这文扇赠与佳人。” 顾烟萝眉心一跳,偏首觑许听竹,见他神色如常地将酒一饮而下,恍若未闻。 只好温婉出声:“谢过公子,我不能收。” 许听竹闻之眉目舒展,嘴角挑起丝微不可察的弧度。 施施然接过文扇,语调温润,令人如沐春风:“阁下这把文扇不错。” 但是顾烟萝听出阴鹫之意。 “可惜这字,这诗,流俗不工,难赠佳人。” 蓝渠一噎,愠怒道:“那兄台题诗一首,好让大家开眼。” 许听竹不喜作诗,只读经学与律法,偏首对顾烟萝淡声道:“代我题诗。” 顾烟萝愣怔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无奈,却又掩饰得极好,如涟漪散去,轻轻颔首应下。 许听竹眼尾睨她,指尖轻敲案几,嘴角漾起一丝清冽弧度。 蓝渠只当顾烟萝是许听竹带来的诗妓,便揶揄讽刺许听竹,让佳人代劳。许听竹眸底结冰,横了他一眼,蓝渠霎时噤若寒鸦。 她徐徐走笔,诗成扇上,蓝渠一念,面色顿变。那几句诗,讽刺文士、商贾醉生梦死,而流民衣食住行无依。 许听竹低头看着文扇,她写的簪花小楷,雅淡隽秀,与记忆中一致,思绪好似溯回多年前。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,在春光交汇时,尺素传书,却缘悭一面。 其余诸人面露不虞,顿觉意兴萧索。 唯有许听竹拊掌,漫不经心道:“区区一首诗罢了,诸位莫怪。” 南陔叹气:“我每日都施粥,也发冬衣给流民。可惜兹事体大,并非我一人之力可救。” 接下来众人兴致顿消,不多时就散宴。 原定文人题画写诗,商人竞价买下这一流程,也悉数作罢。 十四、高抬贵手(微) 蓝渠离宴回府之时,马车驾进小巷停步不前,正诧异着,整个人从轿子内被一双手提了出来。 “你们是谁,敢打本公子!我要报官!” 工于诗画的手,被数个蒙面人一根根掰折打断,血肉淋漓,浇了一瓢盐水,如同地狱里的铜汁铁水,侵蚀骨髓。 他哀嚎痛哭如败犬,往后再也不能提笔。 有一辆天青琉璃顶软轿经过,车帘帷幕拂起,漏泄一双眼,似睒睒幽灯,如刮骨薄刃淬了毒,透着镇日的寒凉。 他的东西,怎能被旁人觊觎。 而顾烟萝被许听竹摁在怀里,被他用手掌盖住耳朵,没有听见嘶嚎。 她紧抿唇瓣,忍住了想要挣扎的冲动,心如一叶扁舟翻覆不宁,目光虽平静,却透着一丝愠色。 许听竹买下的酒楼里,庭院里玉兰花开得正盛。这座酒楼位置不够好,很偏僻,他本就不是为了经营,只是因为玉兰树才买下。 他身姿隽拔,轻巧地从树上掐下一朵花,扶住她肩膀,小心翼翼簪在顾烟萝发鬓上。端凝一眼,分外相衬。 “很般配,喜欢这庭院么?” 顾烟萝低眉抚鬓,闻到幽幽的花香,抑制住摘下的念头。被动去承受一切,是与他相处的准则。 她轻轻颔首,嗯了一声。 目如点漆,一朵玉兰花皓如初霁,映她花清雪玉,泯然万千红尘色相。 如今滟滟如芙蓉出水,不似当初牢狱里容颜渐褪。 他会把她养在掌中,悉心照护,开出最好的花。但他不容她在任何男人面前卖弄风情,哪怕说几句话,就算是她曾经的夫君也不可。 只能对他宛转蛾眉,只能为他赋诗作词。 她眼瞳映着暖澄的余晖,鸦羽似的睫轻颤,掩去了那黯然无奈的神思。 两人相携进厢房内,许听竹坐在交椅上,顾烟萝素手调香,往案几前的熏炉里焚上安神的香。 “为何不收那文扇?” 顾烟萝垂眸静静道:“我若收了,那公子会有麻烦。” 他神色木然冰冷,眼里划过戏谑的光:“哦?是什么麻烦。” “许大人,何必再说。”她不想惹怒他,也不想曲意贴合他。 他面色微沉,她依旧在怕他。 她轻抬眼睑,继续低语:“许大人,我夫君未曾谋逆,是被人陷害的,你能否昭雪平反?若不能,也希望你放过我们夫妻一条生路。” 她眼波如泉,流淌在他眉眼,似山间初春的雪水,清冽又澄澈。 可是说的话,却让他不忿。 他森然冷笑:“梅致的案子,三司会审,本官负责督办,抓他的人还有北镇抚司、东厂、西厂。怎么在你嘴里,就变成了我要迫害你们?” 顾烟萝阖眸,胸膛起伏舒出一口气,忙不迭后退几步:“还请许大人高抬贵手。” 他起身步步逼近,黯郁的眼里燃着幽沉的火,一把扣住她腰肢揽到怀里,细腰轻似柳条,随他摧折。 “高抬贵手?是谁说服朝臣上疏,奏请圣恩,免你株连九族之祸。又是谁给你改换罪籍,免受流放之苦?桩桩件件,到你嘴里我就是十恶不赦?你就是这么报答我?” 朝堂的事她不懂,但她没想到许听竹会救她,红唇抿成悲凉的一线,掩饰住心头的复杂情绪。 顾烟萝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衫前襟,抵住他的靠近,伶俜肩骨起伏,喉咙干涩:“许大人,我承了你的恩,会还清你的,你放我走罢...” 他俯视她,绷紧深隽的下颔线条,冷蔑一笑:“你还能怎么偿还,你还有什么?” 手指交缠进她乌浓的发鬓,向下施力,迫使她抬头,指尖点在她鲜妍红唇:“嗯?是用这里还么。” 头皮一刹那的疼,她嘶声呼气,眼波浮起水泽,嫣然欲滴,在他手掌下,身子颤栗如花枝摇曳。 她两片唇瓣翕动,神情楚楚:“世间女子无数,许大人为什么偏偏要我,一个成婚的妇人?” 他阴鹫之色乍现,他们之间难道永远横亘一个梅致。五内翻腾,道不明的情绪流泻,重重落下吻,用力咂吮两片唇瓣,欲碾碎她一般。 她唇珠颤颤,颗颗贝齿被他夭矫用力的舌头扫荡、撬开、顶入。微冷的舌滑入口中搅动,年轻男人的气味侵入,滑腻柔软的小舌随他迎合。 黏腻清浅的水声在耳边像涟漪荡开,湿润、柔软,带着一脉馥郁的香。 指尖缓缓游离而下,迤逦至玲珑起伏的一痕雪色胸脯:“还是这里偿还?顾小姐这里颇为出众,倒也受用。” 羞辱与愤懑瞬间迸发,她的双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,却触不到丝毫反抗的余地,轻而易举被钳制住双手。 他手势轻逸解开衣襟,滑入内里,揉捏搓弄那一点玉润珠圆的乳尖。她嘶唤轻喘,尾音漫卷,清软甜糯,似烟雨江南缠绵的风。 牢里数个夜晚的调弄,他已知晓她每处敏感,轻易撩拨,身子就酥软如春水。 他喜欢她的神情,那一丝曲意逢迎的顺从,不甘的奉承屈就,以及压抑的喘息。 十五、许某无拘无检h 顾烟萝兰襟微敞,一双修长的手恣意在雪乳上游走。 许听竹沉浸在这旖旎光景中,顾烟萝颤颤巍巍,双手后撑在桌案上,磕碰到案几,上面的熏炉陡然倾覆。 那安神的药香慢慢消弭。 他头疾已有十年,沉疴旧病,平日里经常熏香安神,一旦发作起来,便剧痛难耐,今日还没有喝药,方才已有不适,才燃香。 脑中如有滑潺潺的毒蛇吐芯,他倏地抽离了衣襟内的手,喉结滚动得厉害,一手撑在桌面,手指掰着桌案边缘咯咯作响,扶额紧闭双眸,眉心一道折痕渐深,痛意漫涌。 身上的束缚消失,见他如此模样,顾烟萝愣怔了片刻,迟疑着伸出手,将触不敢触他衣角,弯身小心翼翼问:“许大人,你怎么了?” 他未回答,嘶声轻喘,本就白皙的脸,透着半青白的琉璃色泽,额角沁出密密匝匝的薄汗,唇色泛白,如有银针刺入头中翻搅。 顾烟萝见状,整理好衣衫,转身要去找外面的仆人,还没跨过门槛,就被他唤住了。 “别走。” 他旋身欲去门槛处拉她,甩袂时扫过案几上的瓷盏、砚台,铿锵碎落成几瓣。 残片摔在她脚边,割裂了绣履内的白绫袜,渗出几缕血丝。 顾烟萝被他这幅模样吓得怵剔,没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,惶惶后退几步,顾不得查看脚踝伤口。 他跌坐在罗汉榻上,扶额抬起头,眼底是千年不化的玄冰,是她一眼望不到的渊底,额角青筋隐隐泛起,竭力克制勃发的痛意和暴戾,沉声道:“过来。” 眼里血丝好似烧瓷的冰纹,也似缚住她的网。 不等她欲逃离,倾身快步而前,抓住她纤细的手腕,将她轻轻一拉,身体的接触让她浑身一颤。 “放开我!”她想挣脱,可是他早已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。 她空腔里又浮漫酸涩,永远是这样,从牢狱至流放,从驿站到扬州,每一步都在他算计里,都被他恣意摆弄。 被他紧紧箍住抱起,丢在榻上,那一双匀称笔直的腿搁在他膝上,她双手局促地撑在榻上,支起上半身。纤细的脚踝被他轻松攥住,缓缓褪去绫袜,有一道细微的小伤口在脚踝处。 她面上薄红,玲珑如珠玉的脚趾,在他沉郁又晦暗的目光下,不安地蜷缩又舒展。 他低哑出声:“疼不疼。” 顾烟萝摇头:“无大碍。” 比起这微不足道的伤口,许听竹于她而言才更可怕。 清凉的药膏被他指尖沾着,缓缓涂抹在她脚踝,从没见过他如此轻柔的动作,顾烟萝眼尾浅绯色泽褪去,有些迷惘不安。 手掌扣在她脊背,轻轻一托,横抱于腿上:“用姑苏话唱曲。” 只是唱曲倒还好,只要不碰她。 她窝在他怀里,婉娈顺从。许听竹身上的气味并不讨厌,青竹一般的幽疏之气。 舌尖漫出宛转细音,江南水汽氤氲从她唇瓣溢出,似霏微细雨落在青瓦,软糯似新酿的米酒,浸润他早已枯槁的心。 他燥懊的痛意也被拂去,一脉女子的幽香贴合没有温度的他。 她的气息丝丝嵌入,是新剥壳的莲子,甜润的鲜荔,尝了一口便会沉湎,上瘾。 手掌慢慢顺着她光洁匀称的腿向上游走,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。 “你不能...这样...” 气息如蝶翼轻颤,每一吐息都携着幽弱的哀求与无奈。 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颜倾覆而来,在她耳廓处呵气:“你不是要还清么,这些远远不够。” 搭在他肩膀的手被一双大掌拨开,无力垂落在榻上。 她眼里水泽泫然欲滴,秀美的雪颈因为紧张泛起了浅绯色的潮红:“不是这样还你,其他方法...” “可我偏要呢?” 她仰面躺在榻上,看着伏在身上的男人,瑟瑟轻颤:“许大人贵为都察院掌印,科举出身,儒家礼教焉能不知?我已为人妇,不能与你做这种事...” 他指尖拢了拢青丝至她耳畔,闷笑一声:“许某无拘无检,越名教而法自然,区区礼教大防又如何?更何况你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,我给你新的身份,自然是伴我身旁。” 顾烟萝蹙眉阖眸,唇瓣轻抿成无奈的一线。眼前这人狂性至极,枉读经书和律法,巧言令色,更是无法与他辩驳。 他眼波肆意游走,因握笔而生出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锁骨。 她双手绵软无力,却又固执地将他向外推去,此番动作无疑激起了他的暴虐狂性,他大掌牢牢攥住她的双腕束缚在一起,强硬的力道不容抵御。另一只手则悄悄移向后背,寻找系带的所在,尽解衣裳。 “怎么见了梅将军一面,就这么抵触本官?” 他微眯眼,想起顾烟萝和梅致在马上的交迭坐姿,如此亲昵自然,更没有与他在一起的露怯,满是真性情。 顾烟萝绷紧胸脯轻喘,心弦杂乱,在哀求与忍耐之间徘徊,求饶只能激起他更深欲念。她根本不知道眼前人心思,她对他从来只有不想沾染的漠然和怯意。 雪腻肌肤之上还有暧昧的指印、红痕纵横,他浓郁的眸色翻滚,如山雨欲来时墨色的云,想将她一点一滴蚕食入腹。 亵裤被他褪去,她双腿绞在一起蜷了蜷,被他粗莽的手劲强行掰开,私密处暴露在空气中带来的清凉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男人大腿抵住腿心,那里花户紧闭成一线,露出一点粉嫩的颜色。 他粗粝指腹插入略有湿意的花穴,粉色的花瓣在他的手指攻势下绽放得更盛,她偏首咬唇,双手攥紧,喉咙里朦胧呜咽,扬起纤细的颈,弓起身子如半月,下身隐约可见内部的嫩肉随着他的动作蠕动。 十六、狂性迭起h 许听竹伏在她颈窝处闷笑:“这就承受不住了?” 手指按压加重对花核的刺激,她的身子剧烈扭动起来,素手推动他双肩,却挣不开他铁钳似的掌控。 她咻咻轻喘,唔不要呜咽着求饶,一股异样的热流从小腹升起,花户都不受控制地收缩蠕动起来。 他慢条斯理解开衣带,粗硕的阳具抵住她穴口,炙热的温度仿佛能透过皮肤传到她最深处的蕊心。 赤红色的肉柱上盘曲着暴起的青筋,冠首缓慢有力地蹭弄着蜜谷裂缝,每一下摩擦都能感觉到身下人难以抑制的颤抖。 黏液与淫水混在一起,形成一层润滑的薄浆在性器贴合处,被淫水打湿,在灯火下浸润着油亮光泽。 顶开两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瓣,一点点没入她泛着蜜汁的幽谷。她蹙起秀眉,银牙紧咬,本能地绷紧了身子,两条玉腿却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腰际,似是将他拉近,又似是在抵抗他的侵入。 一根粗壮的肉棒在她的蜜穴中缓慢进出,每一次抽送都会引出压抑的呻吟。 罗汉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含混着压抑的喘息和娇软的吟哦。 他喉结剧烈滚动,呼吸渐促,热息覆着她颈窝,酥麻至极,下身随着他吐息收纳而起伏不停。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想借此抵消那种噬心的快意。 轻啮红唇,雪肤如一块暗香浮动的玉,被他挑染上了一层桃花水漾似的胭脂色。水雾空濛的杏眸,似暮色四合时一爿新月,朦胧写意她委屈逢迎的楚楚动人。 他高挺鼻骨似一峦孤峭寒峰,双眸如冻水幽邃,辟构他冰魄雪魂而成的郎君,可隐隐压抑的闷声,兀立的喉结滑动,又嚣嚣分明,昭显他最深处的欲。 肉棒缓缓研磨着内里的软肉,棱沟刮擦着每一个细微的褶皱。随着他的律动,一圈圈透明的液体随之流出,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。 他惊喜于她的情动,阳具大力抽插花穴,一次又一次地击溃她的防线,碾过某处敏感的软肉时,她不受控制地仰起头,扬起脆弱纤细的颈线。 此刻,他福至心灵,两片薄嘴适时印上她雪腻脖颈,烙下一点点红印,啃咬、舔弄,兼并着下身的律动,给予她双重刺激。 他挺动腰身,粗长的肉棒瞬间突破重重阻碍,直抵宫口,感受着最深处柔韧的花心吸咬着冠首。 她高亢呻吟,柔弱无骨的身子在剧烈冲撞下来回摆动,迷蒙间听见他哑声:“夹紧我的腰。” 混沌一片的识海里,她无力思考,双腿被一双大掌牵引着勾住了他的窄腰。 覆着薄茧的指腹时不时逗弄着她的花蒂,打转、辗转描摹会阴处,引她浪潮迭起的快感一波一波吞没清明理智。 楚楚纤腰被他双掌扣住,微微抬起,每一次深入都是全根没入,囊袋重重拍打在她的耻骨上,发出清脆的啪啪声。交合处凿弄出细微的白沫,拉扯出淫靡的银丝。 最后一次用力贯穿花径,将伞菇死死抵在宫口。她手指深深掐入了罗汉榻的扶手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。 刹那间,一股热流自他尾椎窜升,精关再也无法守住,白浊如决堤般汹涌而出。 翻江倒海,狂性迭起,破开她娇嫩宫口,溺毙在这无边的快感里,她花心也在同时达到了巅峰,大量清澈的爱液喷涌而出。 她流下舒爽的清泪,欲高亢惊叫,被他倾身而下封住了唇,哽咽在喉。两片薄唇似重千钧,压覆她柔软的唇肉,交缠咂吮,泄露些许呜咽。 缓缓抽离阳具,发出啵的一声,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甜膻味。 她倦眼饧波,涣散无法收聚目光,眼尾点点胭脂色洇染,檀口咻咻喘气,蹂躏过的花径仍在不断地收缩,一阵阵痉挛,挤出一小股粘稠的白浆。小核肿胀饱满,如一颗嫣红的相思豆。 他伏在她胸口,闭眸兀自感受着余韵。 少顷披衣起身,赤足抱起顾烟萝,走向浴房内清洗。 残烛不消云雨久,更漏迟迟,意浓浓。 * 那一箭,穿透了梅致的肩胛骨,得养好久。 纱布裹缠了胸膛好几圈,神思恹恹躺在床上,他心中五内俱焚,暗卫来报顾烟萝出现在城东酒楼里,恨不能赶紧救出她。 他不敢去想,许听竹会如何对待他的夫人。 料想不到,昔年一个姑苏州府的九品录事,会一步步拔擢,跃升为权倾朝野的左都御史。 多年来,他戍守边关,鲜少回京师,刀笔酷吏许听竹的名号渐起,却没想到是他。 那时梅致被召回京师,参加祭祀。 一众朝臣依照品级站位。 许听竹离祭坛很近,头戴冠冕,手持笏板,穿着赐服蟒袍玉革,低头垂眸听着主祭官诵念清词。 眼尾横波倾注一侧,是梅将军所站的方位,笏板掩住的双眸冷如雪锲,嘴角微挑,漾起一丝讥诮诡谲的笑意。 梅致身披甲胄,铁衣寒光照在他凌厉眉眼,如陡峭山涧乍现一丝尘光,是不拖泥带水的英气,挺拔鼻峰横绝而下,磊磊深隽的况味。 祭祀礼成,百官退下。 许听竹缓步离去,兀地回身对后方的梅致道:“久闻梅将军和夫人鹣鲽情深,真是难得啊。可惜,可惜” 梅致心中莫名,剑眉蹙起。 许听竹话未言尽,步履落落而去,一阵清朗笑声散在风中。 之后梅致去查了他籍贯,是姑苏人士。当年许听竹形容落魄,怎有如今气韵风度,梅致也早已忘记了这号人。 十年前,梅致曾担任姑苏州府的卫指挥使,也是那时与顾烟萝相爱相知。 十七、画舫重逢 夜幕低垂,一艘雕花漆金的画舫,轻泊运河,烟水迷蒙,映星河吐耀,挑渔火昏黄。 画舫内,南陔坐在主位,与一众商贾笑语盈盈。 顾烟萝与许听竹并列坐着,如今他总是要带着她出席宴会,就像是附着在松萝草上的菟丝花,密不可分。 他只想徐徐图之,要她完全依附他。 顾烟萝未曾动筷,手指捏着一张白宣纸,低头沉思。 那是她送钗子的老妇人孙女给的,老妇人只道这纸无用,扔了作罢,还是顾烟萝拦了下来,不想泯然孩童的好意。 总觉得这张空白宣纸没那么简单,老妇人临走前那一回眸很是哀戚。 身旁的许听竹一身紫绫深衣,他千言千面,一言一行皆合乎此刻商贾身份。维持着清远笑意,与众人应酬言语,手下动作不停,举箸夹了一块墨鱼放到顾烟萝碟子里。 他目光浮掠过她神情:“怎么不吃。” 顾烟萝闻言默默夹起吃了一口,他才舒展眉川。 她小口咀嚼:“很好吃。” 这墨鱼处理得赶紧,没有一丝墨汁,也没有腥膻味。 一个商贾赞道:“且不说这货船通行税,这墨鱼从潮州水运过来须月余,南商主还真是豪横啊。” 南陔摆摆手,笑道:“区区海物罢了,诸位吃得尽兴就好。” 此刻,一个女子姗姗来迟,坐在南陔身旁说:“夫君,我方才更衣来迟了。” 目光扫过顾烟萝时,眼神惊愕。 却相看应如是,顾烟萝亦恍惚,旋即又恢复日常。 那是她旧时儿伴,刘素。多年未见,嫁做人妇后,便很少往来。 许听竹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眼尾睨了刘素一眼,目光深不可测。 南陔与刘素低语几句,随后举杯道:“诸位,此次设宴,将竞价四位扬州才子的画作,还请赏脸。” 一众仆人纷至,呈上画卷,安放挂画屏架上。 诸多商贾开始竞价,可顾烟萝端凝了一眼这几幅画,意趣中庸,可几个商贾却迭声叫价,莫非是不识雅致。 许听竹见她思忖,以为她对画有意,偏首对顾烟萝说:“想要哪一幅?” 她怔忪了一下,顾盼四周,才压低声音:“我不喜欢,这画工很俗气,而且根本不是几个人的画,分明是一个人的。” 她生于书香门第,自小看过很多大师佳作,对这俗品自然不屑。 许听竹眉峰一挑,一丝清浅笑意流泻,对这字画她倒是有些真性情流露,看来此后要多给她买点字画。 几幅画作不多时已被悉数买下,一个中年人捶胸顿足,对拍下两幅画的一个褐衣男子道:“王渡,你家大业大,都有这么多产业了,怎么还买两幅啊?” 顾烟萝心中诧异,这画和商业还有什么关系么? 许听竹眸中思忖之色愈浓,指尖轻敲案几,嗒然几声。 宴席散去,南陔找许听竹有话商谈,许听竹让顾烟萝回画舫的客房内等他,带来的几个侍卫形影不离她。 她刚走出主舱,就遇到了刘素。 刘素尚不知顾烟萝如何判决,只知将军府出了事,道了她本名,问她近来如何,府上其余人怎样。 身后几个侍卫木然伫立,顾烟萝佯装不知:“夫人,我不知道你说什么,我名唤青棠。” 刘素当她不敢相认,絮絮说了自己近况,操持偌大产业,有多少铺契在手。 顾烟萝打断了她的话,道别后转身走了,稍顿足,回头缓缓道:“夫人,既然富庶,也请多为流民造一分福祉,而不是黄白之物餍心。” 刘素愣住了,看着她离去。 回到房里,坐在杌凳上,隐隐觉得这个宴会不简单,那画也有蹊跷。 起身素手调香,舫内客房已有准备好的熏香,她分不出何种不同,随手燃了一根。 香袅金猊,轻烟袅袅。也不知是宴席上酒吃多了,她脸上熏染出桃红的色泽。 门外忽然传来身体锵然倒地声,雕花木门倏地被打开,一双眉眼凌厉似孤寒山峰,映入顾烟萝时却霎那间柔淡,缱绻似缥缈水波。 “夫人,你没受委屈吧,我来救你出去。” 十八、冷烬余灰(男配慎) 门前昏倒的侍卫被拖行至角落。 梅致站在她面前,她眼疾手快拉他进门,锁紧了房门。 “夫君,你是一个人来此吗?这有很多侍卫,很危险。” 梅致环住了她肩头,心疼道:“夫人被豺狼虎豹圈禁,受苦了...趁着夜色掩蔽,我撑着船篷来此,待会还有一些暗卫赶来。” 他始终不敢问,这些天顾烟萝经历了什么。 靠在他怀里,年轻男人的气息清淡,是熟悉安心的味道。 她忽然感到一阵燥意,乳珠在薄衫下朦胧翘立,两点嫣红宛如春日的新芽。蜜穴已有了几分湿意,粘稠的爱液沾湿了大腿内侧的内衬。 那香是画舫里给商贾携妓时助兴的,错燃了。 她看着梅致肌理好看的唇瓣,在翕张着说话,却辨不清是什么话。 “夫君,我好难受呀...” 许听竹与南陔相谈,又饮了许多酒。醉后不知天色昏暝,拎着一壶醒酒茶,倦眼泛红,沿着回廊徐徐而行。 倚着栏杆,啜饮碧茶,吹拂清风散去酒意。 一阵含混的吟哦,夹着男人压抑的喘息声,床帐轻微吱呀声,如同涟漪一圈圈散开,由舫内传到甲板,直锯入许听竹的耳朵,砸进心腔里。 熏熏然的醉意顷刻消散了一些,那个房间正是他住的客房。 他瞳仁骤然收聚,步履虚浮着去往房门前。 薄唇抿成一线,手攥紧成拳,指尖刺入掌心。 那动静声随他步伐走近,越来越清晰。心间惶惶,似拨云见雾,却要承受看见一爿枯寂荒山的不安。 脑海里浮现出他曾经所见旖旎的画面。 门紧锁着,传来有情儿女间的喁喁私语,又被呻吟盖过了。 他熟悉这个声音,站在门前,手中的瓷盏错手滑落,铿锵溅落成几瓣,满地晶莹玉屑。 连这样的声响,都惊动不了里面的两人。 饮了太多酒,虚浮的脚甚至无立锥之力,绵软的手劲,抵在那扇门前推不动,已被锁紧上了栓。 妄自犹疑是酒意催生的梦障。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,握住门框的手愈发紧,指关节迸裂出咯咯声响。目光愈发冰冷,心头却如烈火焚灼,糅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张蛛网,将他紧紧缚困。 窗牗之上用的是昂贵的云母片,打磨得极好,柔和的半透明。 他抬眸看去。 床帐轻掩,薄纱朦胧间,一捻杨柳腰柔若无骨,款款摆动。杏子黄色的花素绫衣衫,半敛轻袅袅花朵身。 素骨凝冰的肌肤上,几道暧昧的红痕、青紫的指印纵横,她还带着许听竹留下的痕迹,却殷勤与另一个男人欢好。 以这样热切、动人的姿势。她对他只有曲意逢迎的不甘,从没有如此主动。 身下的男人胸膛处还缠绕着白纱布,任女人坐在腰际,晃动抬臀吞吐巨擘,骨节修长的手半屈着,抓着身下的被褥,闷哼声似是舒爽,又是牵扯到伤口的嘶声疼痛。 艰涩出声:“夫人,我们要快些...” 她吸入的香过多,迷蒙眼,羞红着脸,兀自点头,靥生叁春芙蓉之媚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。 水泽汩汩,每次抬起雪臀都会拉出数道暧昧的银丝。腔壁紧紧吸附着阳具,内部的褶皱像无数个小刷子一样按摩着柱身。小花珠红肿异常,如同熟透的红茱萸,随着每一次撞击摇晃不止。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间游走,两人浑然忘了此刻是何地。 许听竹裂开一丝冷蔑的笑意,喉咙一窒,咽下满腔翻涌情绪。 蓦然发笑。 若喊出声,岂非是笑话。 竭力抑制住滚动泼洒的心绪,远漠的脸上目无表情。 内里的冷戾暴虐在恣意游走,充斥四肢百骸。 是暴雨涤荡青山的空,火灼一切灰烬散去的透骨寒栗。 鲜妍的花,带着薄刺,碾碎后是满手鲜血淋漓。 没有再看窗内的一切,熏熏然的眼尾泛红醉意的绯红,却是木然无感的神情,抬首看了眼昏暝的月,照不亮阒黯的人。 迭起浪潮的情欲攀升到极点,温热的爱液从花心中涌出,混合着浓浊的白浆,把紧密相连的部分彻底浸湿。 两人俱是迭声惊唤。 钻入许听竹耳中,他绷紧根骨极佳的下颔线。 他带来的侍卫又一波换岗了,辍步声顿止。 许听竹没有回身,扬了扬手唤来侍卫。 “撞开门。” 十九、僭越 雕花木门被几个侍卫合力撞开。 许听竹披拂一身寒凉月色,负手长身玉立于门槛处,他挥手不让侍卫靠前,只在门外等候。 雨收云歇,顾烟萝和梅致却还在温存,并肩迭股依偎着。乍见许听竹闯进来,心念电转急忙起身,衣袂窸窣穿上,微敛住身子。 那裙裾却离得远,凌乱委落在地上,恰巧置于许听竹脚畔。 就这么急不可耐么?甚至来不及到床上褪下。他不可抑制地想到那绮靡的风景,喉结剧烈滚动,闭眸呼出一口浊气,胸膛里仍旧沉闷。 嘴角挑起轻诮的弧度:“梅将军,倒是自投罗网来了。” 年轻的丈夫护住了身后妻子,挡在前面,挺拔宽阔的肩膀,格挡住男人的视线,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自己的妻子。 梅致目光扫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妻子,眼中闪过一丝关切,对上许听竹时又瞬间收敛,眸光似剑欲割砺他。 此人心思诡谲,捭阖纵横,他必须留心忌惮。 面上轻飘飘笑道:“许大人,你那一箭真可惜,没让我失血而亡,依旧生龙活虎呢。” 他咬重了‘生龙活虎’的音节,似有所指,让许听竹拥雪的肤色泛出一丝透似琉璃的半青白,面上斯文隽秀的淡然之色也有了一丝皲裂。 顾烟萝心思叁迭九转,她与自己丈夫的闺帏私事,突然这酷吏瞧了去,也不知他看了多少,自然尴尬至极。 但不是局促羞怯的时候,如今怎脱身。垂眸看着地面沉吟,不敢与许听竹对视。 许听竹嘴角微沉:“今日,却不一定了。”视线穿过梅致,如同视之为尘埃。 明晃晃、赤条条的眼波,滚沸似乌浓的黑云,倾注在顾烟萝身上。 她芙蓉靥上羞云怯雨,酥玉胸半裹,躲在梅致身后,低垂眼睑,挽着男人手臂,分外地婉娈温柔。 这样的神情,跟他相处时,从来没有见过。 嗓音浸润着寒天冰霜:“顾烟萝,过来!” 顾烟萝往后又偏移了一寸,头靠在梅致肩膀上,紧扣住丈夫的手。 梅致安抚地手掌收力,紧紧攥住妻子的纤纤素手,示意安心。 他始终才是顾烟萝下过叁聘六书的丈夫,是她唯一的倚靠,而许听竹不过是局外人,有什么资格来叫嚣。 俊朗的年轻丈夫自然护妻:“许大人,你僭越了。” 许听竹视线顿在两人交握的十指上,如此亲密好似根蔓缠绵。眸中情绪翻滚,面上竭力克制住暴涨的愠色,牵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。 顾烟萝微抬头,挑眉凝睇他,心中怵剔,这笑还不如不笑,实在是骇人。 许听竹视线下移,一爿素绡纱堪堪遮住牝户,露滴牡丹,浊液顺着匀称修长的玉腿蜿蜒淌下,凝结在清削的脚踝上。 他一窒,喉咙里有交激的痒意奔涌。方才透过云母片窗棂,也不过朦胧一线光景,如今却昭然在眼前,他如何去拭去心上灰蒙。 叁人对峙,实在诡谲,气氛凝然泛着涩意。 顾烟萝舒出一口气,正首看着许听竹,神色清寂如雪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。 语气清淡,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:“许大人,我已罗敷有夫,对你无意,何必苦苦相逼。若是我自作多情,错会了你意思。你只想通过我,来抓我夫君,此刻你目的已达到。我们本就是陌路人。” 许听竹清隽的面容阴沉如水,颔线紧绷。 梅致偏首看着顾烟萝,与她视线交汇,两相缱绻柔恻。两人相依,如空谷幽兰倚着谡谡劲松,月华也为之顾怜两人。 顾烟萝亦是凝眉,倾注潋滟眼波:“我们夫妻同生共死,夫君如何,我亦相随。” 声音温和如水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。 语调轻似飞烟,却紧紧缚住许听竹的心腔。 如雷殛电掣,耳朵里有血流逆转般的轰鸣声,莽莽滔滔断不尽,蜿蜒横过脑中。 倒不如对他冷言讽刺,争锋相对,却做出一副决然疏远的态度。 长眉蹙起成川,心扉重压如山。 许听竹已没有耐心,将脚下的裙子踢过去,寒声道:“穿好衣服。” 他不允许顾烟萝的身子,被手下的侍卫看去。 顾烟萝拾起衣裳,那亵裤也需换,不自然地对许听竹说:“你转过身去。” 许听竹冷笑:“现在知羞了,方才云雨的时候,这么大动静,可曾想到会被人发现?” 顾烟萝面色一滞,他到底看了多少:“你...偷听...多久...” 许听竹冷嗤一声,步履飒沓,离他们依旧稍远:“在这客船画舫上,就这么急不可耐,做如此放浪不雅的事。一个将军,一个贵女,倒不如乡野村妇村夫。” 梅致张开双臂护住顾烟萝,嘲讽道:“我们本就是夫妻,天经地义的事,你有什么资格指摘?” 他只想拖延时间,激怒许听竹,暗卫很快就到了。若是许听竹再靠近些,以他的身手也能制服住,做个人质。 二十、赌 “天经地义?”许听竹眸光晦暗流转,难辨深意,“那顾小姐与我欢好的时候,便是有悖礼教?” 末了,挑起眉峰睨了梅致一眼,而顾烟萝眉心一跳,略有促狭看向梅致。 梅致颔线皮肉抽动,袖子下的手攥得咯咯作响,方才欢好时,看见顾烟萝身上的痕迹,他如何不能猜到是什么,此刻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。只是不想在顾烟萝面前提起,怕她难受。 顾烟萝叹了一口气,睫羽扑朔,眸光如一泓清泉,却流泻轻俏的况味:“我现在改变主意了,许大人转身后,还需让侍卫退出几丈开外,免得瞧见我换衣不是吗?” 素手推开窗牗,倚在一旁,犹带海棠春睡似的慵疏,梅致还待上前阻止,被她眼里秋水横波劝下,他一向相信夫人,静默地站在一旁。 许听竹面上八风不动:“我凭什么答应你?” 她从衣衫袖中掏出一方黛青绉纱汗巾,拈在指尖晃漾:“第一件。” 穿堂风将汗巾吹得摇曳,松手任它飘落到窗外,兰麝香幽幽,门外的侍卫面露讪讪之色。 许听竹眉宇之间忿恼渐起:“何必与我置气?” 她对梅致投以一个安心的眼神,对着许听竹神情倨傲,扬唇嫣然一笑:“有什么区别?脱给他们看,与你看,有何不同?” 许听竹目光锁着她,冷蔑一笑:“你以为我会在乎?” 她抽出贴身白茶绫抹胸儿,一痕雪色白馥酥胸半露,藏在对襟绫衫里。 “这是第二件。” 蝉髻鸦鬟半散,花素绫衣衫微敛,妍若无骨纤薄身子,一对雪乳却丰若有余,半掩着。 一双湛湛含清秋水眸,莹润目光凝睇许听竹,在他幽邃如深渊的眼神里,将一方抹胸儿扔出窗外。 她在赌,许听竹会不会妥协。 身旁的梅致嘴角下沉,似重千钧,今日令夫人蒙耻之仇一定要许听竹偿还。 许听竹眉骨蹙起,如弓欲发。 昏暝光线下,他如瓷的肤色,半明半昧,漫垂的广袖下,指尖砥砺成一团。本是温润隽秀的容颜,蒙上一层晦暗不定的光,稍显阴郁。 门外的侍卫吓得散作两列,任那抹胸儿委顿在地,若被扔到身上,唯恐没了性命。 不敢抬头看顾烟萝,也不敢低垂眼看抹胸儿,纷纷昂首看天。 这女子是左都御史大人极为特殊的存在,这么多年也不见大人娶妻,唯有对她垂青,他们不敢怠慢唐突。 她指尖捻着衣带缠绕,笑盈盈:“只剩一件了。” 许听竹素来澹乎自持的神情,却数度因她而起波澜。 薄唇抿成一线,隐隐泄露愠色,从喉底压出森然寒气:“退出两丈开外。” 侍卫得了令,如遭大赦地退去两丈。 顾烟萝拢着罗袖裹住姗姗秀骨,温声道:“许大人也要转身。” 许听竹阖眸少顷,睁眼又恢复了清明之色:“好,我转身。” 回身负手站立,神情沉郁如永夜。 依稀听得衣袂窸窣摩擦声,环佩相击叮当声,脖颈处却一凉,梅致悄无声息地拿着一把短刃抵住了他脖子。 “许大人,还请做个人质,放我们夫妻走,保你无恙。” 被梅致挟持,许听竹面上依旧云淡风轻,挑眉泛起不达眼底的笑意。 梅致锃亮的黑眸看着前方的侍卫,僵持对峙:“让这些侍卫离开。” 顾烟萝亦是在身后,衣裳已经穿戴好,犹自镇定,今日能否离开,在此一举。 “你认为你还有退路吗?”许听竹声线冷峻,平直如一线,不掺半点多余的情绪。 他没有说你们,哪有什么你们,只有他和她。 梅致冷声道:“多说无益。” 侍卫不敢贸然动作,顿足在原地。 舫外传来些许震荡声,一叶柏舟停靠在画舫旁,站着一个蒙面人冲梅致作揖。 侍卫中还藏有袖弩,暗中想发射,被许听竹一记眼刃偃息。 柏舟只可载两人,许听竹还得做人质,梅致让暗卫带顾烟萝先行离开,他还有要事。 虽然不舍,但顾烟萝还是坚信梅致能应付过来,坐在柏舟上,只凝眉看着梅致渐远。 盈盈一水间,两舟遥相望。 许听竹却打破氛围,从齿缝间泄露出阴恻恻的讥讽笑声,青睫轻轻开阖,斜乜了身侧的梅致一眼。 “滋味怎么样?看见我留下的痕迹了么。” 梅致星眸寒芒乍现,手中的短刃收紧,往脖颈处又贴紧了一线,渗出一道血痕。 他舌尖扫过牙床,咬紧牙关:“你这个衣冠禽兽,玷辱...我夫人身子,枉读四书五经,不配为朝廷命官!” 许听竹脖颈上略有削破皮肉的凉意,却快意无比,近乎涤尽方才心中灰蒙的畅快。 若不是刀刃抵在脖颈上,他近乎要放声大笑。 只能泛起一丝诡艳的笑意:“我们这几日,同塌而眠,烟萝自然是愿意的。更何况她自小穿衣是鲜花着锦,吃的是玉粒金莼,什么都要最好的,你一逃亡罪身,给得起么?” 梅致冷哼:“她不是这样的人,你不必激怒我。我与她少年相知,你怎么掺得进来。” 许听竹又漫不经心道:“哦对了,今日东厂会巡查水路,凡是船舟都要立名在册。你猜顾烟萝会不会遇到?那太监曾经见过顾烟萝,东厂的刑房,比肩锦衣狱。” 梅致面色凝滞,手中短刃都险些拿不住。 许听竹畅意一笑:“只有我能救她,护她。而你,只会让她身陷囹圄。” 二十一、主动h(双更) j uwe n wu4.c om 运河之上,烟波浩渺。画舫一隅,气氛涩然。 梅致手中短刃贴住许听竹脖子,恨恨道:“污蔑我谋逆,伪造我密信,篡改调令,是不是你所为?” 许听竹噙着磊落笑意,一派清风朗月:“莫要污蔑本官。冤则雪,罪则诏,是不是污蔑,梅将军下到诏狱里,容叁司断案,就知晓了。” 一声冷哼传来:“当年尚在姑苏时,许大人怎有如今风光。” 许听竹褪去虚浮的笑,阴郁之色浮漫:“我都记得,拜你所赐。” 短刃的刺骨凉意渗入细嫩的脖颈,“临摹我笔迹,篡改密信的文士是何人,带我去。” * 已近清晨。 东厂巡查船舱,禁室内。 循着浮动暗香轻嗅,是属于她的一脉幽兰露,且沉溺。 只要她开口,只要轻轻求下情,他就会带她走。他要她主动顺从,依附他。 削薄的唇凝结一丝清淡的笑意,磁沉的声线飘进她耳中:“我可以带你走,求我。” 流光寂寂,熹微光束照进来,浮动一蓬灰尘惨淡。顾烟萝静坐着,她没有触动。看书请到首发站:pinpinshu3.com “此前你说的话,本官都记住了。” 他靠得更近了一些,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云鬓,呼吸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拂过,带来一种隐约的灼热感。 如同羽毛搔刮,激起雪肤一层微麻。 她道:“哪句?” “你说我们是陌路人,可如今,谁才能救你?” 唯有眼前人,但她不想开口放低姿态,孤倨地缄默。她知道,他会带她离开的。 被豢养者一无所有,但反之饲养者又何尝拥有,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愫。 他看着女人浓乌的发顶,抱膝半蹲着,鸦羽似的睫毛缓缓开阖,娈婉娴静的姿态。 不可遏制地想到,在画舫内,她款摆柳腰,吞吐裹没另一个男人与此刻恬静淡然的样子,分外悬殊。 兀立的喉结滑动,他胯下性器炙烫,撑起宽大的深衣下摆一个朦胧轮廓。 指腹摩挲着她脚踝,花非花、雾非雾地游离向上,她瑟缩着,身子僵滞欲逃,被他一把扣住腰肢,钉在原地。 最后长驱直入到她深处,肉壁纳入异物些许不适,媚肉自动蠕动抵御侵入,指尖陷入到软肉里,湿热润滑的触感,浸润到冷腻的液体,他神色凝滞,那是 抽离手指,一穗残烛下,一光一衬,是一捻白浊残脂。 她咻咻呼气,剐蹭到被肏开的肉壁,些许刺激感,她还没来得及洗濯身子,还残留着梅致留下的液体面上薄红羞怯,偏首不看他。 他眸色一黯,如草木折根,不复葳蕤。 本应属于他的东西,如何被别人攫取,不甘心。 他想要覆盖住所有的痕迹:“顾小姐,本官给你濯洗一下。” 舌尖滑过她的乳尖,引得她浑身战栗,却没有办法躲开。时而温柔地舔舐,时而用力吮吸,又故意用牙齿轻咬,她仰起雪色脖颈,漠然的表情迸裂,哀婉吟哦。 “别咬啊” 倏地停住了动作,他不想再取悦她,他要她来,就像他看见的那样。 步履落落走到门口,徒留一个峻拔背影:“梅将军想要洗清谋逆之罪,去往京城了。你可知,他要找谁?” 她抬首,已了然他为何欲言又止,她必须要出去。 他时常想,开了一线,而后一寸、一丈,最后是不是一生。 带来的水囊,一滴不剩清洗完花户。 披拂熹微晨光而来,露重霜浓,熏染他鬓角湿漉,她捧着他两鬓,指尖洇上水泽,唇珠颤颤,压上脖颈处一线血痕。 微微刺痛,糅杂着绵软湿热的触感,他胸膛里逸出似是欢愉、似是痛苦的喑哑闷哼。 她近乎报复地压上去,舌尖扫荡过一线血痕,血痂被顶破揭开,诡艳的红一点点隐现。唇舌感受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,潮湿温热的舔弄,让他下身性器肿胀翘立,绷紧亵裤。 他后仰陷进圈椅里,在喘气,喘得略微急促、克制、紊乱,热息的流动,浮掠她发髻细碎绒毛。 吮吸出一个红印,血液溶溶,沾染肺腑,却彼之意密,此之情疏。 解开他亵裤,硕大的性器弹跳出来,啪的一声打在腹部上,顶端已经开始渗出晶莹的前液。 握住了早已滚烫坚硬的性器,在掌心里轻轻摩擦。那粗大的顶端时而挤入两指之间,又立刻弹跳出来。素手轻轻捻动,感受不断突突地搏动。 她眸光清寂,落寞如雪,看着他一点点沉湎进去。边舔舐他渗出的血珠,轻微的疼痛让他后仰,眸色绸缪如春烟野雾。 一股强烈的挤压感,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一顶,戳弄她掌心纹路。 跨坐在他身上,腰线一寸寸下沉吞入巨擘,第二次纳入另一根不是很困难。 扭动着纤细的身躯,竭力抽提雪臀,温热手掌扣住一捻杨柳腰肢,迎合她的套弄节奏往上顶送。 箍紧了他的欲望,在来回磨蹭的同时又留下一圈圈致命的收缩,让他几乎窒息在这无尽的快感之中。 他莹白的肤色因为情欲而泛着红晕,腹部垒起的薄肌线条,在一穗幽灯下若隐若现。 眼神幽深,灼烧着暗沉的火:再快点叫出来 款摆腰肢,花穴吃力地吞吐性器,檀口溢出吟哦,“唔嗯”支离破碎的音节被顶撞的飘散。 啪嗒啪嗒性器拍打声,交织着磁沉沙哑的闷哼声,揉捏她的雪乳,时不时划过敏感的乳尖,引得她颤栗如雨打芍药。 她的呻吟是最好的情欲催引,插入花户体内的性器更胀大了几分,蜿蜒的青筋脉络兴奋地搏动。 他将劲腰挺起,又狠狠落下,在一次次撞击中释放出愤懑的欲望。 她娇嫩的内壁紧紧裹住他的火热,每一次收缩都带来更加剧烈的快感,每一次刮擦都按摩肉壁每一寸褶皱,春露汩汩留下,淫靡的银丝粘连。 肉刃濒临喷发的边缘,她紧窄的肉壁剧烈痉挛着,精华一滴不剩地注入其中,两股温热的液体同时喷溅而出。 二十二、孤苦之人 欲海沉浮,云收雨歇。 他的欲望还深埋她的体内,浊液顺着玉腿蜿蜒,滴落在石板上,混着淫液汇聚成小洼。 顾烟萝攀伏在他怀里,咻咻轻喘,与他的性事太过酣浓,时常是卷天迷地,将理智蒸发殆尽,浑然忘了一切。 余韵过后,她挣扎着想要从他腰际离开:“结束了,让我下去。” 等他发泄完后,她不想与他沾染半分,不需要温存。 他摁住她的肩膀,半勃的性器依旧扎根钉在她花径内:“不许退出来。” 骇然地感受到,花径内的性器筋络的搏动,她噤声如受惊的雀儿,圆睁杏眸盯着他:“你不会...” 但他没有继续动作,阖眸不语,一片黑阒里,脑海里却又浮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缱绻的场景,无法消弭。 五内翻搅,肺腑煎油。 喉咙枯干,如有荒草蔓延心扉,丛丛杂乱,若失若惘。 他睁眼,目光冷似云岭之雪,一手流连于她纤美秀颈,慢慢扣住她后颈,她扬起清削下颔凝睇他,丝毫不畏惧。 另一只手,指尖划过她的秀美雪颈,纤脆的血管清显出蓝紫色,在上面描摹。 指尖的温度传递,顾烟萝抿起红唇,目光雪亮,半是倨傲,半是隐隐的惶惶不安。 “一箭伤了我夫君不算,还要伤我?” 蓬勃的怒意瞬间迸发,手掌覆在锁骨处,细腻柔软的触感,慢慢拢住脖颈,过于纤细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。 “你只能脱衣服给我看,若有人看见,我会一个个剜去眼睛。”他嗓音犹如霜刀侵入她耳膜里。 她湛湛清泉似的杏眸略黯淡,轻微喘息,依旧不求饶,明明柔婉如蒲柳,对他时却一身逆骨。 他立时收手,将她摁到胸口。 无法伤她分毫,只是恨不得打断她的傲骨,束缚在身边,豢养在掌中,再不能被别人窥伺觊觎。 顾烟萝侧脸压在他胸口,揉按方才被他触摸的肌肤,听得他心跳沉稳,渐渐急促,如同六月的雨,雨势骤然加急。 他薄唇噙着讥诮的笑意:“有恃无恐,所以脱衣服给别人看?当着我的面,跟别人云雨?” 脊背被他施力按着,她趴在他胸口闷声:“与你何关,许大人未免管得太宽了。” 他眸里含着睥睨不屑的光,短促地哼一声:“你以为我会在意一个嫁过人的妇人?” 她嗤了一声,纠正道:“不是嫁过人,是嫁人。许大人是不是该娶妻了,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,家中父母不催?” 他嘴角下沉,不过孑然一身,伶俜孤鸿,家中又有谁呢。 少顷才回:“我孤家寡人。” 五岁时,黄河道总督治水不力,贪墨中饱私囊,罔顾圣恩。 家乡水灾泛滥,饥荒千里,他举家搬迁,父亲在水里托举他,抓在一根枯木上漂浮,才活了下来,此后孤儿寡母,走到了烟雨江南姑苏,住了下来。 乡音已是姑苏,旧时桑梓梦中难现,父亲音容也黯淡。 由此,许听竹向来痛恨贪墨渎职的官吏,做了御史,行举刺弹劾之职。 而母亲...十年前,也早已溘然长逝。 顾烟萝愣了一下,心中绵软少许,但还是继续故意激他:“那更应该成亲,开枝散叶,绵延子嗣。而不是圈禁我一个不可能的人,误了时光。” “若我想娶的人罗敷有夫,至此等了经年呢?” 她怔忪少顷,遗憾道:“那就不必等了,世上女子大多如我这般,只有一份情,匀不了给别人,大人风姿冠绝京师,又何必。” 一番话若有所指,云淡风轻地从她檀口里逸出,字字如冰刃,割舌砺齿。 明明她和他才是缘起兰因,又如何让他忍吞絮果,一切都怪梅致,新仇旧恨早晚一并泯灭。 他眼里阴郁渐浓,牙关砥砺,绷紧颔线。手攥住圈椅扶手,用力到指甲边缘泛白。 两人机锋往来,顾烟萝还等着回怼,却久未听他声音,未等顾烟萝反应过来,他抬起她腰肢,交合处互相抽离,大量的浊液从她的秘径中涌出。 被他打横抱起,用大氅裹住身体。 “我们回家去。” 顾烟萝藏在衣袍里的嘴角勾起,淡淡一哂,他和她哪有什么家。 二十三、阴阳地契 城东酒楼厢房内,鹅梨香袅袅,浸入鲛绡帐里。 顾烟萝沉沉酣眠,许听竹看着她歇落眼睑的鸦睫,如两翼蝶翅栖停花瓣,恬静又温婉。 醒转时看见许听竹支颐侧卧,一双眼黑如曜石,凝视着她,渺远又辨不出情绪。 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。 两人视线交汇,却都没说话。一个心存芥蒂,一个无奈不甘。 久未喝水进食,她喉咙干涩,舔了舔唇瓣,身子绵软又无力去倒茶,只好嘶哑着嗓子:“水...” 他放下手,支起身子坐在床上,低头睨了她一眼,冷冽如秋飕扫过她面颊,她依旧无知无觉他的不虞。 还是施施然下床,倾注了一盏茶。 清苦的茶水端来,她倚靠在床头,摊开纤洁的手,但他迟迟不递到她手心里,她仰面挑眉觑他,惺忪的眉眼犹自泛着倦意,轻声道:“给我。” “你把我当什么?”他冷声,“你的仆人?” 她抿唇,屈着腿,略微倾身靠来,他又退了一步,腰上宫绦垂委的玉佩被她恰好揪住,沁凉的一方琨玉在手里,如他一样冷硬没有温度。 “我要...喝水...” 轻轻一扯,带动他过去,窄腰上的宫绦也松散了,她略怔忪地看着手里扯下的流苏。 茶水泼洒了一些到纱帐上,洇湿了一片。 他意味不明地逸出一声轻笑,垂下眼睑,压低乌睫,“好,给你。” 她抬头蹙眉,看着他举着瓷碗,仰头将浓茶倾入口中,含着不咽。 弯腰欺身而来,朗朗如玉山倾倒。 她眩惑地看着他的容颜凑近,纤长指骨钳制住她的下颔收力。她呜咽一声被迫张口,衔住她唇瓣,封住她口,唇齿抵死交缠,将清苦的浓茶以口渡去。 鼻息相依,焦渴的嗓子忽然得了甘霖,本能咽下。 她想推拒,舌尖却好似在迎合,在他唇壁之上勾弄茶水,混着甜津津的香。 他阖眸感受这绵软温润的唇壁,好似清甜沁心的鲜荔,嶙峋喉结滚动,将所有的黯郁情绪并着津液吞咽。 她圆睁杏眸,眼波凝冻,看着闭眸的眼前人,敛去了阴郁眼神,鼻挺唇薄,清隽眉眼,似烟雨空濛下的青衫书生。 豆蔻年华时,常到郊外亭子里,悄悄读闺阁禁书《牡丹亭》,便幻想过有一丰神绰约的书生,相知相识。可她已经有夫君了,不作他想,别无所求。 如果夫君没有被冠上谋逆之罪,她与许听竹这辈子也不会有交集吧。 一口茶很快渡完,房间里却传来咂弄吮吸的声音。 后颈被他一把扣住,男人的气息压覆而来,清淡幽绝,混着绵绵茶香。扫荡她贝齿,红唇之下,玛瑙玉石子。 她鼻息渐重,耳廓微烫,感受他指尖从脖颈处游离而下,划过伶俜锁骨,揉捏雪乳,在乳尖处打转、回旋。 不知咂吮了多久,他才松开她唇瓣,拉扯出一道长长的银线。 “顾小姐,雨前龙井茶。”他清凌凌目光,瞳仁似潭水沉底的黑石子,指尖抵住她下巴。“喜欢么?记住这个味道。” 顾烟萝拗着脖子躲过他的手,靥生红晕,轻颤着,指腹揩去唇瓣上的水泽,红唇被吸肿了,还泛着烫意,火辣辣的。 “我要继续睡了。”她和衣躺下,背对着他闷声道。“还有我流放罪囚的身份...那太监知道么...” “放心,那太监没见过你,花了点银两而已。” 她没再回话,闭眸入梦。 许听竹骗了梅致,水路上船没登记,被怀疑走私,扣下也是常事,并非是顾烟萝身份暴露才被关押。也不是只有许听竹才能救,散点钱财而已。 到底是莽夫,关心则乱。 他挑起嘴角,泛出戏谑的弧度,侧躺拥着顾烟萝而眠,听着枕边人清浅的呼吸。 经年蛰伏,终是拨开云雾见青天。他还有很多时间,与她周旋久。 * 画舫一事,风波平息。酒楼也装潢一新,添彩饰焉。 许听竹吩咐仆役将一件氅衣扔掉,那日画舫上,两个仆役冒冒失失抬着一桶墨鱼汁,不慎泼洒了一些,溅落在他衣裳上。 他素来喜洁,回去时才发现。 顾烟萝看着那洇了墨色的衣裳,墨鱼汁,好像墨汁... “等一下。”她拿起来端凝,闻到一股腥膻的海鲜味。 忽然想起,那流民老妇人给她的白纸,也有类似淡淡的腥膻味。 她眼里思忖之色渐浓,对着许听竹说:“快,去找那天的流民,那个老妇人。” 找到后,问老妇人这白宣纸来历,却是痛哭流涕。 近年杂税过重,以土地抵债给豪绅借款。签下的地契,过了两月,字迹居然消失,变成了这张白纸。 即便能偿还放款,土地依旧被收,找豪绅对峙,对方的地契却写着,两个月后土地转交与他。 官府登簿所述也与豪绅一致,老妇人一家沦为了流民。 顾烟萝转头看向许听竹道:“地契用墨鱼汁写的字,时间久了就会消失。看来这地契分为阴契和阳契,官绅勾结,戕害农民。” 许听竹接过那张纸端凝,眸光闪烁。 “许大人来扬州,莫非就是为了查土地贪污一案?” 房里只剩他们两人。 他眼波回流一顾她神情,此次巡查是圣上密令,不可泄露,却还是对她轻轻颔首。 顾烟萝宛转落座,悠悠撑鬓觑他,笑盈盈:“我若助大人一臂之力,可否放我离开?或者护我去京师。” 言下之意,还是要去找她夫君。 许听竹微眯眼,还未待回答。 一个仆役匆匆来通报,南陔携夫人来拜谒。 他们夫妻今日是来劝慰,只以为顾烟萝要与旧情郎私奔,才会大动干戈,有这闹剧。 二十四、酒意(微) 厅堂里。 许听竹与南陔又商谈合作的事,末了许听竹特意订了一些竞买的画作。 顾烟萝和刘素在庭院里漫步,问她一些地契、商铺的事,刘素轻飘飘说了一些,并没有切中要点,好似在刻意隐瞒什么。 最后相邀几日后许和顾去官府举办的公宴。 * 这几日,许听竹派人查了那天雅集所有文士的来历,唯有蓝渠无功名傍身,只因六年前考场作弊,取缔参考资格,其作弊手段官府未公开。 书房里。 他指尖轻敲案几,沉吟道:“蓝渠既无功名,诗画拙劣,怎大肆挥霍,还经常受邀雅集。” 许听竹买了蓝渠以前作的画,与南陔舫上的画一起,让顾烟萝细细观摩。 顾烟萝道:“这笔势画工,两幅如出一辙,都是蓝渠画的。” 她手抵住下颔沉思:“父亲担任过监考官,告诉过我一作弊手段。以墨鱼汁混合鱼骨胶,写在衣裳上,出汗后会有粘性,撒上灰尘化形。等汗水挥发后,掸掉灰尘又消失无踪。” 许听竹霎那间了然:“莫非蓝渠作弊,用的就是这墨鱼汁。” 看来此次巡查,离结案不远了。 * 知府府邸,公宴之上。 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一行轻衣素纱的官妓翩翩起舞。 官妓不同风尘女子,若与官员私侍枕席,官员便犯了逾滥之罪,受罚之余,也影响仕途的发展。 故此宴会上,诸多官员只拊掌赞赏,亦不敢当众僭越。 许听竹与顾烟萝并肩而坐,对眼前婀娜的舞姿不为所动,一味地喝酒。 酒意洇染,眼波曼回间,往日冷戾的神情也淡了。 顾烟萝倒是滴酒未沾,她并不喜欢,对他说要去解手,起身离座而去。 他已是酩酊大醉,酒酣耳热。 “柳兄,还请去客房休憩。”一个商贾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。 许听竹扶额头疼不已,浑然不知被人搀扶到了知府大人的卧房。 等反应过来时,门哐当一声被关上。被反锁了,只有外面人才能打开。 明明是深秋,却感觉喧热至极。 心口翻涌出火烧云,灼烧得如置熔炉里。焦渴的喉咙里想要喝水,却踉跄间打翻了瓷盏。 他酒量尚佳,可这酒饮得不多,怎会醉得这么厉害。 这酒有问题...下了药。 尾椎骨攀升一点点微麻的感觉,胯下撑起一个鼓起的轮廓。 他坐在杌凳上,微敛目,抿唇成一线,指尖刺入掌心,试图唤醒一丝清明,深深舒出一口气。 有人故意要陷害他,下一个来卧房的人,必杀之。 门外一阵足音踏至而来。 许听竹压低的斜眉一凛,丝丝煞气暗蓄。 从衣袖里掣出乌鞘短剑,虽然在轻喘,眉梢处俱是春意,眼里却冷戾之色纵横。 无论是哪个女人,只要进房内一寸,血刃当场。 “许听竹,你在里面么?”顾烟萝轻声道,她方才见他被搀扶进这里,些许讶异才跟来。 他眉川旋即舒展,阴鹫之色消弭。 除她之外,皆不可。 她刚推开门栓,雕花木门被猛地打开,顾烟萝还没待回神,皓腕被一只大掌攥住,猝然被拉入房内,徒留门框哐当一声响动。 “别...你...”她音量拔高,被他的举动吓到,一声惊呼还未出口,便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。 一阵天旋地转,顾烟萝纤细轻袅的身子被男人峻拔的身量压覆着,抵在冰凉的门板上,衣裙被撕扯得凌乱不堪。 她后颈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扣住,脸颊偏首压在门板上。余光只看见对面的菱花镜里,一个女子衣衫不整,裙裾已被男人褪至腰际处,漫卷上去。 被他紧紧贴着,炙热的身躯传递温度,烫得她耳尖泛红。双手不自觉地抓紧门框,玉酥胸半露,随着她喃喃喘息而起伏不停,那两点嫣红被粗粝的木板磨得发胀,乳尖悄然挺立,格外醒目。 烛火明灭不定,将两人的交迭的身姿迤逦。因为她的轻微挣扎,门板的咔哒声回荡,在阒寂的夜里分外明显。 二十五、按在门上微h 她呼吸急促而慌乱,许听竹俯下身,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廓,男人清淡幽疏的气息,混着酒气丝丝扣入。 听得他嘶哑的声音:“嗯...天意来的是你...” 朱钗半卸,青丝散落。长腿压住她身体,将她钉在门板上。她整个纤薄的身子被男人挺拔的身量笼着,一手撩拨她垂委的青丝,任发梢在指尖流逝。 顾烟萝不安分地挣扎着,却毫无缓和之地,一双手被他大掌箍紧,牢牢固定住按在头顶的门板上。 “你清醒点,别这样对我...” 她低声哀求,整个人被他压覆着,只有臀瓣无意识地晃漾抵御他的夺取,落在他眼里,却好似在迎合。 “嗯?就这么迫不及待么?” 抡起大掌一下拍打在她臀瓣上,不是很重,但还是留下一个绯红的巴掌印。她高亢一声娇呼,被这突如其来的孟浪之举吓到,羞耻充溢心尖。 “放开我!这里是知府府邸...” 他恍若未闻她的叫嚣,往日澹和自持的神情崩裂,眼尾绯红,沉郁如墨的眼神,低头盯着她雪乳上翘立的桃蕾,半张薄唇嘶嘶喘气。 粗粝指腹若即若离地在她皓腕内侧摩挲,感受着细弱的筋脉搏动。 一只手兀自解开宫绦,上面系好的佩玉,任其顺着修长的指骨滑落到地上,她被这清脆击落声惊到,激得一颤。 正对着门,看不到身后人的动作,但臀瓣忽然被一根炙热粗状的棍状物抵住,整个人僵住。 身后的男人体温实在太过滚烫,粗壮火热的阳具弹出打到她柔软细嫩的雪臀肌肤上,仿佛还冒着腾腾热气。 茎身被他握住,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她雪臀上,她脸上薄红,却娇声发出甜腻的呻吟,两瓣臀颤抖如浪花迭起,留下浅绯色的印迹。 “你干什么,不要在这里啊...”她低声哀求,眼里浮漫出朦胧水泽。 这里是知府的主卧,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。虽然许听竹一向在性事上不知节制,但今日怎如此浮浪。 “那你...想在哪?”磁沉的声线沙哑得不成语调,话毕唇齿含住她珠玉似的耳垂,吮吸舔弄软肉。 被温软湿热的口腔包裹敏感的耳垂,她无法抑制地呜咽出声。 挺立的肉棒在浅浅戳弄她的腿心,黏腻的前液已经渗出龟头顶端,被均匀涂抹在腿缝里,花穴里已经有些许湿意。 她被迫分开的双腿因为太过酥软,已经轻微打颤,但还是竭力支撑着身体。 “啊~许听竹,我们回去好么...不要在这里...”她逆着心意只能折中,生怕他丧失理智。 “那...回去后干什么呢?嗯?” 她咬住红唇至没有血色,他在明知故问,有意要让她说出来,可恶至极。 “说出来,小烟...”他低醇的嗓音漫卷进她耳中,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。 她耳廓发烫,声音酥软:“你不要明知故问了...啊...” 粗粝的棒身时而会磨蹭到穴缝里包裹的小珍珠,催着她花穴里吐出一些水意。靥比桃花色绯红,咬唇忍耐着,细若蚊吟的呻吟还是逸出。 门外猝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:“知府大人,您找我?” 是官妓玲珑,她被小厮告知来知府的卧房,拾掇了一下,描眉画黛才至。 烛火已燃到尽头。 许听竹神色晏然自若,捂住了顾烟萝的樱唇,还是漫出破碎的吟哦。 会被发现的啊...她圆睁杏眸,如一张弦绷紧面容。 偏偏此时,许听竹竟然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。 坚硬的冠首来回刮擦着她敏感红肿的花唇,缓缓插入一个伞菇头又浅浅退出,隔靴搔痒厮磨的快感简直要把她逼疯。 顾烟萝仰头清泪滴落,濡湿发鬓,细密的汗珠渗出如玉的脊背。难耐地晃漾臀部,试图避开那根巨物,却好似想要吞入。 惊恐地看着房门,只能祈祷外面的人赶紧离去,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打开。 花核已经涨大到极限,花瓣不停翕合,像是在邀请男人狠狠肏干。 他扶着自己早已充血膨胀的阳具抵在那湿润的入口处,缓慢而坚定地推进,冠首顶开层层媚肉褶皱,破入紧窄的花径里。 心脏骤然一缩,他居然插了进来... 扶住门框的手一松,轻袅袅身子欲瘫软倒下,被他宽阔的胸膛接住,胯下炙热的阳具依旧嵌入甬道。 身后的撞击还在继续,每一次进出都能引起细微的咕叽水声。 噗嗤~噗嗤~缓慢的插穴声虽然克制,但在如此寂静的黑夜里,还是隐约可闻。 “知府大人,您在吗?”官妓听到了细微声响,问道。 二十六、抱到假山里h 顾烟萝面容滚烫泛红,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,滑落至鬓边,青丝黏腻在雪颈处,竭力忍耐不要呻吟出声。 本就紧窄的花径因惶恐被人发现更加缩紧,内壁不断挤压着火热的性器,让许听竹舒爽得嘶声轻叹。 愈来愈多的蜜液顺着交合处滴落在地上,打湿地砖。 恐惧和快感交织,她檀口微张,眼神迷离,剔透的津液顺着唇角流溢。 房顶上一声猫叫盖过了呻吟声,那官妓见房门紧闭,没有烛光,以为没有人,眩惑地离开了。 没了碍事的人,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操干,整根拔出又全根没入,囊袋拍打着顾烟萝的会阴发出清脆的啪啪声,黏腻的淫水四溅。 他用指腹描画着她柔婉的唇线,声音低沉: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不是我,门外站着的官妓会不会是你?” 身下的她肩骨轻颤起伏着,抓着门框的手泛着青白。 她在害怕,即便只是譬喻。 许听竹知道她的软肋,几句话就让她溃不成军。旧时好友因父亲贪墨受罚,落入教坊司,众芳染尘秽,她不想沦为官妓。 “难道在京中教坊司做一个官妓”他被她花穴绞得嘶声喟叹一声,“比在我身边好?” “不要我都不想”她耐着颠动的身子,下意识摇头。 他冷声:“穴里咬这么紧,分明是离不开本官的阳具。” 紧致的穴肉死死绞住阳具,迫不及待地向侵略者献媚,青筋暴起的肉棒如同浸泡在一汪温泉里。 低头啄吻她颈侧,轻轻地吮出暧昧的烙印:“如果我不插手你的事,小烟现在会在哪呢?” 她仰头蹙起秀眉,承受身后人的凿弄,唇线抿着,如两片霜打的玉兰花,泛着凄迷。 指尖顺着她颈部下滑至锁骨,激起一片战栗。叁言两语就能让她陷入恐慌,樱唇里逸出颤音:“别说了” 下巴搁在她肩窝,嘲弄的轻笑声在耳边漾开:“在公宴上歌舞,被权贵觊觎?美貌离了权力加持,就会蒙尘” 喉间低低的啜泣声,她不知是舒爽还是害怕,他的话就像一张网,把她紧紧缚住,插翅难逃。 “你只能待在我身边,永远。” 他眼神骤然寒冷,隐没在夜里,平添几分阴鹫。 他必须让她明白,唯有依附他,是唯一的抉择,最佳的路。 抬起顾烟萝右腿,挂在他腰际紧紧扣住,一把捏住她清削下颔,偏转对着菱花镜,力道重得留下泛红的指印,她疼得小脸皱起。 “好好看看你的淫穴是怎么被肏的。” 她轻喘出破碎的音节,迷蒙的眼里看见对面的菱花镜。 两具年轻的肉体抵死交缠。 衣襟散落,露出玲珑香肩,拥雪成峰的乳肉晃漾如水波,一只手施力掐住她的腰肢,右腿被他另一只手掰开抬起,露出泥泞不堪的花唇,被反复碾压下,愈发鲜红。 大量细密的白沫点缀在穴口,还有一些顺着大腿蜿蜒流了下来。 借着昏暝的月光,隐约可见,赤红肿胀的肉刃是如何一寸一寸地从粉嫩的花心中抽出,带动着翻出深红的媚肉,好似在挽留浸润得油亮光滑的肉棒。 每一次插入时,又是如何深深地嵌入蜜穴,挤出水晶晶的汁液。 平日娴静清窈的模样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填满欲壑的放浪模样。 实在是淫靡至极。 “不要这样我不想看” 她试图拗着脖子偏首,却被一把擒住下巴,杏眸里映出他晦暗幽邃的目光,浮凸的喉结滑动,额角渗出的薄汗,无一不昭显他的欲。 “明明是你的小穴咬着本官不放啊,流了这么多水?” 她哀婉地蹙眉摇头否认,每次云雨时,他的目光都让她害怕,好像要把她吞吃入骨。 许听竹身下凿弄花穴动作不停,心思叁迭九转。 料想待会就要来一拨人,以私通官妓罪名关押,逼他亮出官员身份。可惜,将来他们送的第一道弹劾状流经的就是都察院。 但他不想暴露,翻转她身体,一把抱起她两条长腿,就着朦胧月色,走向假山里去。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,使得搂紧了他的脖子,这个姿势使肉棒毫无阻拦地直达花心深处,碾过敏感点。 “别穿好衣服再出去啊”顾烟萝羞得埋首在他颈窝处,唯恐被别人瞧见了。 他置若罔闻,一步步朝着不远处的假山走去,每一步都伴随着深深地抽插。 她身子半悬颠荡不已,双腿迫不得已环住他的劲腰,花穴只能牢牢吸住阳具作为唯一的倚靠。 “噗嗤~噗嗤~”捣弄花穴声,混着咕叽咕叽的水声,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。 走到了假山群中一处隐蔽的凹陷处,抱着她将后背抵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,开始了最后的冲刺。 流萤点点萦绕,竹篁飒飒摇曳,掩住这春色无边。 每一下肉棒都要把她凿穿一样,感受着龟头戳弄一块圆肉,啄吻宫口的酥麻。粗糙的石面磨蹭着光洁娇嫩的脊背,顾烟萝嘶唤出声:“太快了”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,显然也濒临极限:“咬得这么紧,是不是很喜欢?跟我在假山里淫行,嗯?” “不是你怎么能这样” 指尖深陷她的大腿内侧,留下青紫的淤痕,她半是舒爽,头皮发麻,半是撕扯软肉的疼。 果然,卧房前一波人兴师动众而来。 喧嚣嘈杂的人声,钻入顾烟萝耳中,骇然地捂住唇瓣屏息,绞紧体内肆虐的肉棒,让他绾眉嘶声,差点精关失守。 伏在她身子上,在耳廓处吐息:“想被发现?” 她惊骇地圆睁双眸,湿漉漉的泪花模糊了眼前人的轮廓。 还好那一行人见房内无人,叁叁两两散去了。 看她快要攀上云端,他手指逗引着她的花核,按压、夹弄硬如小石子的肉珠,刺激得顾烟萝蘸雪玉指深深掐住石壁,玲珑的趾尖蜷缩成一团。 每一次抽插都能带出大量的透明液体,顺着大腿内侧洇出淫靡的水痕,飞溅的淫液打湿了身下的柔茵绿草,压低了花枝。 花径开始剧烈痉挛,像是有无数个小嘴在同时吸吮着入侵者。一股热流从宫口喷涌而出,浇灌在肿胀的龟头上。她瞳孔涣散,嘴唇微微颤抖,清泪滑落嫣红的面颊。 他眼里暗沉晦涩的波光浮跃:“小烟你注定与我一起” 没有亲人,没有好友,孑然一身,权力高处太过孤寒,他注定要拉她一起相伴。 深沉的目光,胶着她盛满盎然春情的容颜:“嗯都给你” 花穴里的肉棒在一阵短促的搏动后,冠首处的小孔骤然不停翕张,大量浓稠的热流随之喷薄而出。 两股热流互相融入,冲刷着花穴每一处,烫得顾烟萝眼前白光乍现,破碎的哭腔划破黑夜:“啊不行了” 他眉梢春情流泻尽,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安抚的吻,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。少顷,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,粘稠的白浊旋即顺着大腿滑下。 擦拭去两人粘稠的液体,穿戴好她的衣服,整理襟袖,拂去沾染的尘埃。 恍若方才狷狂孟浪的人不是他,又是澹乎自持的模样。 “我们回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