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失序信号》 Chapter1 生活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折磨。 每日披上温良贤淑的教书匠面容,穿着古板老土的教师服装,寡淡地像一朵暴雨后奄奄一息的残花。 温淼是一个需要爱情滋养的女人,她渴望暴烈的撕毁一切虚伪的爱。 和性爱。 她不知如何在感情上建立深层次的联结,于是转头寻求肉体上的狂欢。 梁嘉越的阴茎深埋在体内,粗棍一样在她娇嫩的阴道内快速地抽插。 温淼身上很热,修长的双腿盘在男人劲瘦的腰间,随着他剧烈撞击的动作一晃一晃。 室内昏暗,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撒在两人身上,明暗交接处是橙黄色的光。 温淼望着落在他脸上的条状橙黄色,微微出神。 察觉到了身下人的走神,梁嘉越微微放慢抽插的速度,哑着嗓音问到:“淼淼,想什么呢?” 梁嘉越无疑是一个英俊的男人,警察的工作性质让他日常不疏锻炼,但他没有大到吓人的大块肌肉,只是浅浅一层铺在骨骼上方,穿衣显瘦、脱衣有肉,动作时才会让人察觉到其中蕴藏的巨大力量。 温淼肯定是喜欢他的,否则她不会同他做爱。 他刘海的发梢微湿,眉间因为性爱带来的巨大快感微蹙,温淼心动得一塌糊涂,屁股上提,下体更近地贴近他,用力夹缩了一下阴道,声音千娇百媚:“阿越,好喜欢你……” 她本就又湿又紧,命根子被这么一夹,梁嘉越差点直接射了。这女人约莫是不要命了,敢在这个时候说喜欢他…… 他低头堵住她的红唇,舌头闯进去,用力地舔了一下她的上颚,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战栗。 上颚是她的敏感点。 温淼柔软的小舌头被他放肆地搅弄,涎水交融,她紧紧抱住男人宽阔结识的背部,他的气息和力量让她无比沉醉。 他上头吻着,下头的动作便慢了下来。 温淼不满,思念方才满满当当被肏弄的感觉,小香舌挣扎着想把他的大舌头挤出去。 梁嘉越感受到了口腔内抵抗的力量,恋恋不舍地将舌头抽了出来,唇贴唇地问她:“怎么了?” 方才被夺取呼吸,温淼这会儿正大口喘气,白嫩柔软的乳房随着胸膛的起伏,时不时磨擦在他坚硬的胸肌上。 她眼神迷蒙,眼眸水润,浑身赤裸地被人压在身下,模样楚楚可怜地望着他。 两人做过无数次的爱,在沙发、阳台、浴室、厨房,两人像兽一样交媾,天造地设般的般配,他熟知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和性癖。 比如当下这会儿,他读懂她的眼神,原来是嫌他不够卖力,她没爽到。 他闻着她呼吸间吐出的香甜气息,唇舌流连至她的耳边,气息灼热:“骚货,肏死你好不好?” Chapter2 温淼的心因为他的话微微发麻,等不及她回答,梁嘉越唇角一勾,抬臀将阴茎抽出她的体内,只留一个龟头在洞口。 阴茎骤然离去,小阴唇不舍地外翻,贴在他的龟头上,渴求他再度光临曲径通幽处。 梁嘉越俯下身体,温柔地含住她的嘴唇,下一秒臀肌瞬间发力,狠狠撞进阴道深处,直接冲撞在子宫口外的一处敏感软肉。 温淼爽地直发抖,疼痛夹杂快感:“啊……” 既然她想要爆裂的性爱,那就给她好了。 梁嘉越开始了疾风暴雨般的抽插,她可怜的小木床被撞得吱吱作响。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,跪在她的腿间,更好发力,臀肌收缩间凹出性感的弧度。 她饱满白皙的乳房上下摇晃,荡出乳波,红色的乳头像娇嫩的花蕊。 梁嘉越看得双眼发红,布满青筋的大手抓住右边的乳肉,捏出乱七八糟的形状,甚至坏心眼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乳头往外拉扯。 温淼又疼又爽,望着面色难耐的男人,内心湿软一片。 两人目光胶着在一起,互相舔舐,情欲与爱欲交融,像沸腾的岩浆一样热烈喷涌。 在性上,再没有人比他更合拍了。 哪怕是世界末日,她也要在宇宙坍塌的前一秒与他做爱,咽下他浓稠的精液,亲吻他的阴茎;也要让他喝下她的淫液,尿在他嘴里,作为对他的赏赐。 人类是在毫无理由的爱欲里延续的。 所有清醒的,都不是爱。 沉沦的,下流的,肮脏的,才是爱。 梁嘉越是温淼认定的,为她量身定制的最佳情人。 梁嘉越并不知她所思所想,只被她美味多汁的小穴吸得腰眼发麻,腰部迅猛地撞击,将阴道内淫液带出来,茂盛的黑森林被灌得水淋淋,挂在黑森林枝头的白色水滴,在灯光下妖冶迷人。 温淼全身心地感受着他近乎癫狂的狂肏,鸡巴上贲胀的青筋碾过骚肉,她一阵战栗:“啊……阿越……啊啊……” 她声音尖利,几乎要喊破喉咙的快乐和痛感,渴望他停下,又盼望更猛烈的鞭挞,干透她的身体,肏进她的灵魂,她要的,是灵魂共振的情欲狂潮。 穴内的媚肉热情地裹住壮硕粗长的鸡巴,梁嘉越被她夹得近乎疯狂,望着她嫣红嘴唇里颤抖的小舌头,猛得俯身,手穿过她的腰后,将人一把抱了起来,面对面抱坐的姿势。 “啊啊啊……”他的鸡巴本就内勾,抱坐的姿势,圆润的龟头一下子就顶到了阴道上方的敏感点,温淼在她怀里无力地挣扎,脑袋后仰,长发铺满雪背,脚趾羞耻地内卷,大腿内部一阵一阵地痉挛。 她里头的骚肉在快速地夹缩颤抖,濒临高潮。 梁嘉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,腰部持续发力,凶猛地肏干,一手扶着她的背部,一只手往两人交媾处摸索,寻找能让女人极乐的小骚珠。 温淼怕极了,她会受不了的,扭动着小屁股:“阿越,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 梁嘉越很快寻到了湿滑胀大的阴蒂,食指温柔绕圈打转,咬着她泛红的耳廓:“淼淼,你要的……” 温淼再次被顶到了花心,龟头冲到了宫颈口,又酸又麻,她嘶哑着声音呻吟:“嗯啊啊……啊……不行了……” 她真的快不行了! 梁嘉越还没爽够,但是决定先送她至淫欲的极乐仙境,他左手抓住温淼肉感十足的臀肉,胯部上抬,狠肏她温暖湿润的小穴,右手食指按在她的阴蒂上快速转圈。 温淼受不了这般折磨,几乎快喊破声,胯部不受控制地抬起、落下,仿佛她在肏他。 梁嘉越给了她最后一击,他拧住她的阴蒂,狠掐了一下,同时咬住她的颈侧,鸡巴用力上顶,直接撞进了宫颈口! 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温淼全身不受控制地痉挛,尖叫着到达了高潮,一股透明清亮的水从私处喷出,尿在了他的腹肌上。 她里头的骚肉一缩一缩的,可怜地颤抖着,这是被欺负得狠了。 梁嘉越紧紧地抱着她,感受着她痛苦难耐又愉快至极的高潮。 Chapter3 温淼不记得梁嘉越后来又肏了多久,脑袋像喝断片了一样,只记得快乐得像在做梦。 她悠悠转醒,全身都乏力。这个野人,肏得爽了,什么都不顾。 身上盖着的薄毯滑至腰部,温淼低头看见乳房上还残留着手指印,她轻轻用手拨弄了一下红樱桃,一阵酸疼立马袭来,这也是梁嘉越又吸又咬的后遗症。 温淼撑着胳膊坐起来,感觉阴道内有一股暖流涌出来,她张开双腿,白色浓稠的精液像奶油一样淫荡地流出,她就这么夹着精液睡了一整晚。 这个坏家伙,也不知道帮她收拾一下,射完了就不管了。 温淼脾气上来了,双手抱胸:“梁嘉越。” 梁嘉越正在厨房里给香蕉摆盘,听见卧室的声音,擦干净手才走去卧室;到了卧室也不走进去,修长的身体半靠在门框上,欣赏眼前的美景。 美人酥胸半露,嘟着小嘴,杏眼瞪着他,不满显而易见。 这倒奇怪了,他昨晚劳心劳力伺候了她大半天,怎么还落不着好? 梁嘉越揣着好奇的心情走到床边坐下,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语气温柔:“我又哪里惹到你了?” 温淼除了颜控之外,还是个声控,对声音好听的英俊男人没有任何抵抗力。 这会儿他声音有些低哑,音色清澈、干净,充满磁性,又愿意放下架子讨好她,温淼那股子较劲儿的心就散了,屁股一抬,坐进他怀中,圈住他的脖颈吻他。 梁嘉越从善如流地抱住怀中人,灵活的舌头送进去,唇舌交织,空气中响起暧昧浪荡的口水交换声,直到温淼快喘不过气来,才恋恋不舍地离开,末了又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。 温淼早被放平在床上,他穿得一身正经,白衬衫、黑西裤,人模人样得打着领带,眼神却无比孟浪,哪里有警察的样子?分明就是一痞子。 温淼却浑身赤裸,白皙的身体布满他施虐的痕迹,颈侧的一处咬痕显得尤为可怜。 她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,歪头让他看他下的狠手:”混蛋,让学生看到怎么办?“ 咬痕看着的确惊心。 梁嘉越低头含住她的奶头,湿润的舌尖绕着乳晕打转,边舔边抬起眼皮看她:”这点小事能难倒温老师?“ 她乳头敏感,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奶尖散开,听见他不负责任的回答,正要发难,他攀上来,啄吻一下她的嘴唇:“补偿你一次更激烈的性爱,好不好?” 讨好的语气那么明显,内容却下流。 梁嘉越懂她。 她是热衷情事的女人,但他从未说过她浪荡,不守妇道。 他只会用阴茎一遍一遍地干到她声音沙哑、身体痉挛,将她揉进怀里,像是他们上辈子也曾是情人。 温淼的内心充盈着幸福的感觉,私处又沁出汁水。 梁嘉越却起了身:“晚点儿再补偿你,今天要点卯。” 温淼内心觉得遗憾,但可不打算做祸水红颜,耽误人民警察的工作。 她拉住他的手,娇嗔道:“混蛋,抱我去洗澡,精液都从阴道里流出来了。” 梁嘉越轻而易举地将人打横抱起来,女友身材实在火辣,他下面又支了起来。但今儿不得空,只能在浴室里草草将她的下体清洗干净,重新换了一身行头,往嘴里塞了两颗蓝莓,匆忙赶去警局。 温淼在泉城一中教英语,今年带高三毕业班。她这个年纪和资历,也分不到尖子班,平行班的学生参差不齐,高三生算半个大人了,个个心里都很有主意,并不好管。 幸好温淼不是班主任,不用操心太多。 但今儿除了上课之外,她还真有事。 班主任刘晓园拜托她一起去家访,班里一个成绩前三的女生三天没来学校了,只来了一通电话,留下一句“我不去学校了”就挂断电话。 这个女生英语成绩不错,而且喜欢温淼的英语课,刘晓园知情之后,便决定让温淼陪同,希望能一起说动那个女生回学校上课,温淼果断答应了。 Chapter4 温淼和刘晓园顺着导航往女生家行驶。 往导航里输入地址的时候,温淼心里对目的地就大致有数了,可是眼前破败的房屋建筑,还是让她心头罩上了一层阴霾。 好一些的房子用正儿八经的红砖头垒着,墙面粗糙、丑陋,屋前的小院子杂草丛生,大大小小的水坑里积着浑浊的水;差一点儿的,连砖头都用不上,是用泥砖盖起来的,屋顶铺着老旧的青瓦石,长满青苔。 到达目的地之后,刘晓园的脸色也不太好看,大概知晓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,双手握拳,掷地有声地给自己打气:“加油,刘晓园,你可以的!” 温淼在驾驶座上哭笑不得。 两人解开安全带下了车,甫一下车,一阵妖风带起地上的尘土,迎面砸在脸上,眼睛都睁不开,吃了一嘴的小沙石。 两人原本并行着走向女生家,刘晓园不知道顾及什么,挡在温淼前面:“你先在这里等我,我叫了你再进去。” 虽搞不清楚刘晓园葫芦里卖什么药,温淼还是应下,毕竟听人指挥,少惹麻烦。 刘晓园的身影消失在一栋早已年久失修的泥瓦房子后,一扇木门腐朽不堪,遍布黑色的霉斑。 温淼心里头难受得紧,转身走远几步,抬头便望见了一颗巨大的银杏树。 花期未到,绿意盎然,鲜嫩的黄绿让人瞧不出银杏的年龄,但从树干表层粗糙的黑色树皮来看,估计也有几十岁了。 温淼伸手抚过干裂的树皮表层,望向下方绿油油的梯田,视线的再远处便是连绵起伏的群山。 美妙的景色让人从现实世界抽离,身心仿佛被带至一个纯粹又安静的自然世界,精神也放松了警惕。 所以温淼完全没注意到后方有人靠近,直到物体摩擦的窸窣声越来越清晰,温淼才猛地回头。 少年的脚步停在一米开外的位置。 温淼皱着眉头打量着高个儿少年,皮肤偏黑,头发支成一个鸟窝,黑色T恤黑色短裤,洗得有些泛白,脚下踩着破旧的人字拖,胸前横跨着一个深蓝色帆布袋,鼓鼓胀胀,似乎有什么活物在里头翻动。 温淼觉得他有点眼熟,但一时间想不起名字。 目光交接,少年眼神戏谑得盯了她两秒,歪头笑了一下,转身欲走。 温淼一脸的莫名其妙,被他笑得很不爽:“你等一下。”,几步追到人跟前。 少年双手捧着帆布袋,眼神淡淡:“温老师有什么事儿?” 男生音色纯粹,像竹林清泉,但带着不属于少年人的成熟。 一声“温老师”瞬间让她记起少年的名字。 时焱。 另一位让刘晓园头疼的问题少年,温淼只觉得他眼熟,但记不得名字是因为,这位同学在学校的存在感太低了。 自打温淼接手这个班,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。 时焱在被学校劝退边缘疯狂试探,经常请假。他每次因为请假时间过长,面临劝退风险的时候,就会立马回到学校,窝在座位上睡几个星期,然后再次请假。周而复始,乐此不彼,科任老师早就习惯那个空着的座位了。 但是他又坚决不退学。 以上都是刘晓园在办公室唠叨的时候,温淼顺便听的。因此虽然身为上课频率不低的英语老师,温淼也不太清楚他长什么样,毕竟他都忙着埋头睡觉。 温淼一米六八的身高不算低,这会儿却不得不仰头看他,气势上就矮了一截。她挺了挺背,端起老师的姿态,扬起下巴,沉声质问:”你刚才笑什么?“ 时焱未回答,颠了颠怀中的帆布袋。袋中又有响动,跟在打滚似的,之后从帆布袋的开口缓缓浮现两只毛茸茸的耳朵,可爱地弯折了两下。 原来是一只幼猫,三花幼猫,奶声奶气地”喵“了两声。他轻柔地抚了两下幼猫头顶,小猫舒服地往他掌心蹭。 温淼对猫猫狗狗没有抵抗力,直直地盯着小奶猫,一副想要上手抓两把的火热眼神。 不过她没忘记主线任务,想起班级最后一排的单人座位,似乎又空置许久了:”时焱同学,你现在不应该在学校上课吗?“ ”温老师,“时焱的脸色变得很淡,”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温婉可人的英语老师,但是你再多啰嗦两句,我就要烦你了。“ ? 真是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。 温淼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少年,在这种问题学生心中,“尊师重教”恐怕只是一个笑话。 今儿他运气好,刘晓园正在家访,温淼打算让刘班给他上一堂思想品德课:“你,跟我走。” 四目相对,一个眼含怒意,一个懒散闲适。时焱一动不动,丝毫没有挪步的打算。 温淼感觉心里有一股火“蹭蹭”冒上来,正要开口发难,却看见时焱压低身子,嘴唇凑到她耳边。 男生身形高大,从背后看,几乎将温淼整个人掩在身下。 温淼皱眉,正要推开他,却听到他在耳边吐气,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:“温老师,下次遮好吻痕再来说教吧。” 温淼愣住,反应过来立马用手遮住了脖颈处的红痕,脸颊发烫,耳根瞬间烧红。 一番逗弄,时焱颇有兴致地瞧着她羞恼的反应,嗤笑了两声,转身离开。 温淼怔在原地。 丢脸丢到太平洋了,梁嘉越这个混蛋! Chapter5 温淼原本是系着丝巾遮住咬痕的,和刘晓园分别之后才暂时解下,结果居然被自己的学生目睹了。 这是什么狗屎运,今天去买彩票能中奖吗。 温淼在给梁嘉越选择死法的时候,接到了刘晓园的电话,语气颓丧,虽然这是温淼早就预料到的结局,但她还是假模假样地问了句:“怎么了?” 刘晓园摇了摇头,末了反应过来温淼看不到,这才闷闷地说道:“他爸要让她马上嫁人,说没钱供她读书了。” 话落,两个人都沉默了。 惨烈的现实就这么赤裸着不带掩饰地摊在眼前。 温淼心脏像被一只手揪着,不想放弃:“我去说说吧。” “改天吧,她爸爸今天喝了酒,脑浆估计都被酒精浸透了,根本无法沟通。” 原本约定好回去的时候刘晓园开车,但温淼瞧着刘班这会儿神思恍忽,为了两个人的安全着想,决定还是自己开。 车子缓缓启动,将那个破败的村庄留在身后,奔向城市的灯红酒绿。 路程过半,刘晓园情绪回升,从包里拿了个面包出来啃。 温淼这才往副驾看了一眼说到:“我刚才在村里,还碰到时焱了。” “谁?”刘晓园咬下一块面包,将脑袋凑过来,似是没听清。 这才四十几岁,怎么就耳背了,温淼无语,但到底重复了一遍名字:“时焱。” 刘晓园好奇的心思散去了大半,语气淡淡:“时焱啊,他只要不给我找事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 看来这人已经基本被放弃,不纳入班主任管理范围了。 温淼脑袋里浮现少年澄明的眼神,洗得发白的衣服,和他怀里那只小三花。 或许他也有生命难承之重,但人各有命,谁也担负不起别人的人生,她不想多管闲事。 温淼将刘晓园安全送达泉城一中之后,便驱车回公寓。 温淼回到家先洗了个澡,换了一身颇有趣味的衣服,梁嘉越一定会喜欢。 两人晚上一般都吃得不多,所以温淼煮了一锅小米粥,用水焯了两碟小菜。 煮小米粥的时候,梁嘉越打来电话,说晚上大概八点才会到家,让她不用等,自己先吃。 警察的工作性质让他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,两人能坐在一起好好吃饭的次数也不多。 时间允许的话,温淼还是习惯和他一起用餐,所以今儿她照旧等着他。 温淼打开客厅的电视当背景音,打开笔电,坐在桌前开始抄教案。 十月底,冬天逼近,风里已经带上了寒意。 温淼放下钢笔,将教案用石块压好,走向阳台。 二十七层,刚好与她的年龄一致。 这儿是梁嘉越的房子,虽然他一再强调就把这儿当自己家,温淼从未当真过。 她认定他是最佳情人,与认定他是一生伴侣,是两码事。 世人总爱说明天,说绸缪,温淼只在乎眼前的这一刻。 夜色渐浓,一盏盏夜灯逐渐亮起,点亮城市的夜景。 梁嘉越八点半回的公寓,进屋之后一室昏暗,似乎没有人在,他摁开电灯,眼神逡巡了一圈,提高音量:“淼淼?” 无人应答。 他脱掉西装扔在沙发上,脑袋往阳台一转,看见他的女人正背对他倚在栏杆上。 她穿了一件挂脖上衣,腰间两条细绳打了个蝴蝶结,雪白的美背裸露在外,纤细的肩胛骨像折翼的蝴蝶;底下只穿了条丁字裤,饱满的翘臀像多汁的水蜜桃。 梁嘉越眼神发暗,走过去,从背后将女人拥在怀中,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 她的指尖夹着一只将将燃尽的香烟,猩红色忽明忽暗。 香烟被摁熄在冰凉的栏杆上。 她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,身子轻轻一跃,双腿圈住他的劲腰。 梁嘉越捧住她的美臀,将人轻而易举地抱起,望着在月光下的映衬下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朋友。 温淼低头凑近他的嘴唇,却又不吻他,用硬挺的乳粒摩擦他的胸肌,声音像古代话本里诱惑书生的妖精:“老公……我要你……” Chapter6 梁嘉越热情地吮吸她的乳头。 温淼舒爽地嘤咛,她今儿渴得紧,拉着他在阳台的躺椅上便开始发骚。 她跪坐在他的腰腹处,隔着衣裤磨蹭他的肿胀,梁嘉越被蹭得受不了,阴茎迫不及待地想要脱离束缚,她偏偏不准。 梁嘉越大腿肌肉紧绷,看着女人两团饱满柔软的奶子在眼前晃来晃去,忍不住一口咬上去,带着发泄性质地咬弄。 “呜嗯……”温淼又疼又爽,索性将整个奶子压在他脸上。 梁嘉越上头舔着,下头迅速用手将她私处的布料拨至一旁,食指在洞口处饶了几圈,慢慢地探进去。 紧致的媚肉热情地咬吸住手指,温淼爽得在手指上就开始摇屁股。 梁嘉越双眼发红,将湿润的乳头吐出来:“骚货!把老公的鸡巴掏出来!“ 温淼瞥了他一眼,眼风妖冶,浅笑着从他身上滑下去,跪在地上,姣好的面容对着他的私处。 他今儿穿正装,西裤垂坠的质感包裹着结实的大腿。温淼一双葱白的手绕上去,皮带的金属扣”咔哒“一声被解开。 她解开裤扣,将西裤拉到大腿中部,平角内裤被粗壮的阴茎勾勒出明显的长条形状。 梁嘉越热得要胀开,受不了她要奸不奸的模样,自己将内裤往下一拉,阴茎弹跳着蹦了出来。 好长好粗的一根……鸡巴直接顶到了肚脐上方的腹肌,温淼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,想到待会儿小逼就要吃下这根大东西,私处又猛得收紧。 梁嘉越将女人捞了上来,两根手指伸进小穴,里面早已湿软不堪,他长呼了一口气,扶着阴茎,慢慢地插进去。 不过挤进去一个龟头,就被吸得不能动,骚穴热情地吐纳汁水,将龟头润得湿滑,梁嘉越一咬后槽牙,整根用力得捅了进去。 “嗯啊……”温淼身体一颤,直接爽得趴在他身上。 梁嘉越进了温柔乡,就不再磨蹭,摆动精壮的腰腹开始撞击她紧致的小穴,带了十足的力气,每一下都堪堪撞到宫颈口,龟头时不时顶到宫颈口外的一处敏感软肉。 温淼被他顶得直喘,却也不想他好过,收紧会阴,夹缩在媚肉中穿行的鸡巴。 梁嘉越被夹得直嘶声,毫不留情,一下子将鸡巴尽根抽出来。 原本满满当当的阴道突然离了大鸡巴,瘙痒难耐,她正要开口,却感觉身体一阵天旋地转,竟直接被梁嘉越压在了身下。 他抓住她的长腿,压在她的身体两侧,小穴大喇喇地朝天盛放,月光下的阴唇显得格外美味。 梁嘉越毫不犹豫地舔了上去,粗粝的舌苔滑过嫩滑的小阴唇,吃了满嘴的淫液,心满意足地咽下。 春液横流,淫水不断地涌出,他吃都来不及。 好爽……温淼双手抓着自己的膝盖弯,大腿向外大张,让他可以更轻松地舔穴。 吃够了汁水,他开始欺负尿道口上头的骚珠,舌尖快速地顶弄,然后绕着阴蒂打转,小骚珠迅速胀大,变得湿滑无比。他手也不闲着,将中指和无名指插进骚逼,快速抽弄。 内外夹击的快感让温淼爽得脑袋发懵,双手也没力气抓着膝盖弯了,双腿夹住他的脑袋,身体不停地颤抖。 梁嘉越知道她快到高潮了,将手指抽出来,扶着大鸡巴,猛刺进她的阴道。 又酸又胀,感觉那根硬物直接顶到了小腹,温淼招架不住,痛苦又快乐地呻吟:“啊……阿越……阿越……“ 像雄狮征服雌狮一样,梁嘉越遵循动物本能,在她的小穴内疯狂律动,快速的抽插让小穴无比火热,鸡巴一次次碾开又湿又热又滑的褶皱,温淼被他撞得身体不断上移,底下的木躺椅咯吱咯吱响。 Chapter7 温淼无力地喘气,几乎快被强烈的欲望吞噬,明明今天晚上是要找他算账的,结果又被肏得神思恍惚。 她凭着所剩不多的理智将梁嘉越搂进怀中,他性感而又低沉的呼吸让她心脏发软。 她捧着他的脸,四目相对,爱意滔天,仿佛怎样的肉体纠缠都不够。 两人忍不住吻成一团,边吻边做,边做边吻。 没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,只有此刻的爱与欲是真实的。 梁嘉越像打桩机一样在她阴道内顺畅地穿行,一次次地插进她身体最隐秘的地方,肉冠将体内的汁液带出来,蹭成细腻的白沫。 温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,任由他像将军一样征服自己的肉体。 她无力地伸手,抚上他的脸庞,低声唤他:“阿越……阿越……” 梁嘉越心疼得紧,放慢了抽插的速度:“怎么了?” 一股湿意涌上她的眼睫,声音似蝴蝶一样易碎:“你会永远爱我吗?” 她是矛盾的,她不相信永恒,却总是渴望从爱人口中得到确切的、笃定的答案。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应允她:“淼淼,只要你不说分手,我会一直爱你。” 温淼喜欢从他口中说出的爱,所言即所誓,他不会背弃誓言。 她伸出舌尖描绘他嘴唇的弧度,舌头钻进他的口中与他纠缠。 梁嘉越知晓她心底的不安全感,把人搂进怀中,一寸寸地将阴茎挤进去,让她感受真实的自己。 言语无法表达的爱,那就做出来。 媚肉下流又讨好地吮吸阴茎,跳动,流水,门户大开迎接贵宾。 阳台上满是肉体撞击拍打的声音,女的低吟,男的深喘,两个人都濒临高潮。 梁嘉越快忍不住了,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,撞进她的深处,滚烫的龟头一下子冲达宫颈口。 “啊啊啊啊……”温淼尖叫到几乎破声,身体抖筛子似的疯狂痉挛,从宫颈口处传来酸麻尖利的快感,将她带至极乐的巅峰,臀部上抬,后背弓成弦,大腿根部的软肉也在颤抖。 下腹部处也满满当当,似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一样。 梁嘉越知她这是要喷潮水了,克制住射精的欲望,用手按压了一下她的小腹,她果然痛苦地求饶:“阿越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 对温淼而言,不要就是要。 他未留情,在她高潮的体内继续抽插,同时用力地按住她的下腹。 “呃啊啊啊……“温淼声音沙哑地惨叫,失去了控制肌肉的能力,双眼翻白,口中流涎,私处喷出清透的水,一股一股地射在梁嘉越的腹部。 梁嘉越看着她被干坏的样子,松开咬紧的舌根,放开精关,抵进她身体的深处,浓稠的精液从龟头喷进她的子宫,射了好久。 高潮过后的两人如鸳鸯缠颈一样,紧抱在一起平息高潮后的余潮。 梁嘉越到底是男人,恢复地快,将身体软成一滩的女人抱进浴室,细心清洗了一番,之后又将人放平在沙发上,盖了一张薄毯。期间温淼乖乖地任人服务。 梁嘉越自个儿这会儿也去冲澡了,没过两分钟便出来了。 这个不害臊的连裤子都不穿,裸着身子便出来了,下面一大团在行走间晃来晃去,好不羞人。 温淼瞧着那根方才在自己体内放肆地大鸡巴,脸颊发烫,啐了他一声:”你害不害臊,去穿裤子啦!“ 梁嘉越算是搞明白了,温淼就是做爱的时候,什么话都说得出口,老公、爸爸、老师、医生,让她叫,她就叫;但是爽过后就开始害羞。 这种反差感让他欲罢不能。 Chapter8 极致的性爱让人身心舒畅,也让人肚子饿。 梁嘉越将小米粥和两小碟青菜热了一下,端上餐桌。 两个饿极的人风卷残云一般将饭菜解决了,甚至觉得没吃饱。 但是为了健康起见,两人一致决定不点外卖了。 这会儿梁嘉越搂着温淼,两人倚靠在一起看电影。 电影是用投影机放映的,经典电影《乱世佳人》,老电影的灰旧感没有半分消减费雯丽惊人的美貌。 温淼忍不住感叹:”她好漂亮。“ 这倒稀奇了,毕竟温淼平时自称绝世大美人,说和他谈恋爱简直是一棵小白菜被猪拱了。 “猪”嘉越手指头卷着她的头发玩:“难得有让我们淼淼称赞的人。” 温淼知他这是在调笑她,懒得应答。 不过他这么一说,倒让温淼想起来还有一桩旧账未算。 她坐直身子,将身体从温暖的怀抱里抽出来,一脸严肃。 梁嘉越瞧着她正经的样子,连忙坐好:温老师要开始训人了。 他真的讨厌死了!温淼推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让你收敛一点你不听,今天脖子上的咬痕被学生看见了!” 这事儿的确赖他,梁嘉越乖乖认错,讨好地将人抱进怀里:“老婆,我错了。” 温淼隔着衣服咬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谁是你老婆!” 梁嘉越大言不惭:“谁被我肏得喷水,谁是我老婆。” 这个混蛋!温淼刚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。 梁嘉越感受到了怀中女人的怒气,决定不耍浑了,女人经常生气容易乳腺结节。大手抚在女人的薄背上,平息她的怒火:“谁看见了?男生女生?” “男生!”温淼语气恨恨。 “十八岁的男生,什么黄片没看过,你害羞什么?怎么,难道法律规定当了老师不准做爱?那我去咨询一下律师,看是哪个法条……” 温淼忍不住轻笑,一场秋后算账又被他躲过去。 电影有些长,看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就累了。 卧室只开了一盏小夜灯,周围的黑暗衬得那一块儿的黄光格外温暖,温淼窝在梁嘉越的胳膊上,睡意沉沉。 她睡前经常会走马灯似的浮现当天发生的事情,脑海里这会儿浮现的是白天那个少年的脸。 她半眯着眼睛,悠悠问到:“阿越,你觉得,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命运?” 温淼经常会问类似的问题,前生、今世、命运,梁嘉越也从不糊弄,总是认真回答:“有,比如我的命运就是遇见你、爱上你。” 冷不防的情话让她内心一暖,她睁开眼睛,胳膊撑起半个上身,在他唇边落下一吻。 她眼眸明亮,暖光下的面容越发动人,梁嘉越被吻得又起了心思,温淼摇了摇头:“阿越,我今天累了……” 他点头,将人紧搂在怀里:“知道,不折腾了。” 不过温淼想问的并不是那个问题,她想问的是:“那你觉得,人,是否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?” “怎么?跟我这个五大三粗的谈这些,也不怕为难我,”梁嘉越存心要逗她,笑着调侃了两句,而后才收敛笑意,认真地说道:“我觉得,人能改变的,是际遇,不是命运。” 温淼没有作声,既未表达对此观点的认同,也并未反对。 她像只困了的幼兽,将自己蜷缩进他怀里,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,缓缓睡去。 梁嘉越无奈地笑了声,小心翼翼地伸手关掉床头灯,拥着她进入梦乡。 Chapter9 隔了几天,温淼早就将家访的事儿抛之脑后,刘晓园却又找过来,说那个女学生给她打电话了,电话中哀泣的声音令人心痛。 话没说两句,电话似乎就被打掉,传来的是物体打翻、撞击的声音,和中年男人的咒骂声。刘晓园心急如焚,欲再追问两句,电话就被挂断了。 所以刘晓园这才火急火燎地找过来。 温淼思考了两下,决定带上年轻的男性物理老师。 这毕竟是多年的生活经验,教会她的道理:一个年轻力壮的成年男性才会对一个无赖老登形成威慑。 物理老师名叫景熠,研究生刚毕业,主动担起了司机的任务。 刘晓园是个八面玲珑的,往常就热衷给年轻老师拉红线。 这不,这么紧张的当口,她也能分出心神给温淼和景熠当红娘。 温淼理解中年妇女的特殊爱好,不想直截了当地拒绝,拂了景熠的面子,只好费脑细胞拐着弯拒绝:物理老师年轻有为,青年才俊哪里会缺女朋友……而且自个儿现在也有男朋友了…… 景熠听到她有男朋友时,略微惊讶地看向副驾驶,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。 温淼转头看向窗外,装作没看见……这都什么事儿,比上课还累。 难怪梁嘉越那家伙紧张得很,说温老师实在貌美,怕年轻的男老师心猿意马,恳求她每天穿寡淡的衣服上班。 一行三人很快到达目的地,刘晓园领着两人往女生家走。 离女生家尚四五米远,温淼就听见了摔锅砸盆的巨大响声,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直接改用跑的。 景熠步伐大,跑在最前头,双脚刚跨过破旧的木门槛,就感觉有一团黑影迎面砸在身上,他都没看清是什么,直接被巨大的力道带得往后倒,整个人和怀中的“东西”一起重重地摔倒在碎石子路上。 倒地的瞬间,景熠敏捷地用掌心撑在地上,避免摔得个四脚朝天,只是屁股火辣辣地疼。 他这会儿才看清怀中的“东西”,正是此行的目标对象沉夏至。 温淼和刘晓园也赶到了,眼神发生的事情让两人目瞪口呆,连忙将沉夏至从景熠身上扶起来。 女生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脸侧,宽松的校服罩着瘦弱的身体,一侧的肩膀裸在空气中,温淼立刻脱下针织外套,盖在夏至身上,同时带着人往后退。 夏至低着头不说话,温淼矮下身体去看她的脸:”夏至,还好吗?“ 方才头发遮住了沉夏至大半张脸,温淼这才发现,夏至左脸上清晰地浮现着被手掌用力抽打过的红痕,明亮的眼睛里盈满泪水,却迟迟不敢落下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 温淼用力咬紧下唇,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,双手握住夏至的小臂:”夏至,不要怕。”说完用力将女生搂进怀中,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。 刘晓园和景熠早已进了屋,但是没过几分钟,温淼就看见沉忠明那个老家伙抄着扫帚将两人赶出了门。 两个在学校都是被恭恭敬敬尊称一声“老师”的人,当下却被一把长柄扫帚打得开始玩跳竹竿,逃跑的姿势滑稽又惨烈,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。 温淼怒极反笑,扑哧一声笑出来。 文明人碰上无赖,只有吃亏的份。 温淼平时在学校,除了教学上课,对其他的事儿并不上心。冷眼旁观,与他人、与世界保持距离,是她选择的生活方式。 可是现下,她或许不得不打破自己的原则了。 刘晓园和景熠灰头土脸地走到温淼旁边;景熠弯下腰身抚摸被打得生疼的小腿:“什么野蛮人,打得也太狠了……” 温淼将沉夏至交给刘晓园,径直离开:“我去打个电话。” 走了大约有五六米的距离,温淼掏出手机,拨通电话,嘟了两声便接通了:”阿越,有事想你帮忙。“ Chapter10 梁嘉越皱着眉头听完了温淼急切的讲述,声音中都带上了颤意,柔声安抚道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 “阿越,你快一点!”温淼双手紧紧抓住手机,远远便看见沉忠明那个老家伙提着扫帚,颠摆着身体朝他们急走过来。 温淼将手机放进口袋,回到三人身边:”我报警了,警察很快就会来。“ 原本以为这会让沉夏至安心一些,结果小女孩却失声尖叫,声音凄惨:“不要!不要报警!不要!”一下子蹲坐在地上,将脑袋埋进膝盖,拼命地摇头。 刘晓园一脸疑惑:“为什么?” 但温淼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,心中涌出更多的心疼,是她太过愚蠢,想得简单了。 类似的事情肯定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,沉夏至必然也曾向警察求助过,但她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庇护,等来的,或许只是沉忠明变本加厉的打骂。 温淼脑袋乱成一锅粥,当下只能先拿出手机,给梁嘉越发条信息,让他不用来了。 梁嘉越电话立马打过来,温淼只匆匆说了句:“回头再给你解释。”便挂断电话。 就这么一会儿,沉忠明已经摆弄着硕大的肚子,骂骂咧咧地走到跟前,伸手就想抓沉夏至。 景熠立马挡在前面,语气严厉:”你要干什么?“ 沉忠明和景熠身高不相上下,但比景熠壮硕很多,得有两百多斤了,简直能把景熠给吃了。而且他今天没喝酒,脑袋无比清醒,景熠哪里是对手,大掌一挥就将景熠拍在旁边的树干上。 “嘶……”景熠疼得闷哼,抱着自己的胳膊蹲了下去。 刘晓园年近半百,在象牙塔里舒心了一辈子,俨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。 知识在绝对暴力面前,毫无还手之力。 眼瞧着落了下风,没有一个能打的。温淼自己也害怕,但她绝对不能让沉夏至这样被拖回去。 武力打不过,温淼只能试一试晓之以理讲不讲得通:“沉先生,打人是不对的。” 沉忠明凶神恶煞得看着她,觉得她的话分外好笑:“我打自己女儿,关你什么事儿?我想打就打!” 他越说越来气:“都是你们这些老师在她面前胡说八道,竟说些歪门邪道,导致她一根筋要上学!念书有什么用?还不如早点嫁人生儿子!” 刺耳荒唐的话语让温淼肾上腺素飙升,额角青筋猛跳,但她还是压下怒火,顺着他的话说:“那你这样做,对你有什么好处?你就是想卖个好价钱,也得保证货物完好无损吧?你把人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可就贬值了。也不值当,是不是?” 涉及到利益,沉忠明终于冷静了两分,举着扫帚的手落在腿边,眯眼瞧着温淼,眼神贪婪又下流。 温淼忍着内心的极度不适,安静任人观看。 本以为沉忠明多少被说动,谁知道他顷刻就变卦,眼睛眯成一条缝,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脸颊的肥肉全都堆挤在一块,他扔了手中的扫帚走过来:“小老师,让开,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,警察来了都没用!” 这个老混账真的油盐不进,温淼已经许久未感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望感了。 就在沉忠明握住温淼的肩膀,将要把她推开的时候,温淼感觉身边卷起一股疾风,转眼一看,身边便站着个身影高大的男生,只能看到他利落的下颌线条。 男生上前一步挡在温淼前面,往沉忠明手里塞了个袋子。 温淼听见男生干净的声音:“沉叔,这些您先拿去用吧。” 他一出声,温淼便认出来了,是时焱。 Chapter11 秋天的风带着寒意,温淼方才将针织衫脱给沉夏至,里头只有一件无袖上衣,被风一吹,胳膊上就起了鸡皮疙瘩。 温淼意识到时焱在往沉忠明手里塞什么之后,想要上前阻止。 但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,大手往后一扒拉,紧紧捏着温淼的手腕,一松一放,示意她不要插手。 刘晓园和景熠依旧在愣怔,刚才忙着震惊,完全不知道时焱从哪里蹦出来的。 沉忠明满意地接过时焱递过来的袋子,打开束口往里瞧了瞧,对里头的数额还算满意,拍了拍时焱的肩膀,觉得三个成年人没一个未成年的上道,嘴里尽是没用大道理,实际的物什一点不肯给。 沉忠明手里得了钱,这会儿就不想跟他们纠缠了,背过身往回走,走之前还不忘对着他们的方向,啐了一口,嘴里骂骂咧咧着走开了。 时焱看着沉忠明远去的背影,这才松开对温淼的桎梏,像什么都未发生一样走向沉夏至。 沉夏至依然处在受到过度惊吓的状态当中,双眼死死地望着地面,双手捂住耳朵,口中不断小声地重复: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 音量细小,微弱而无助,温淼望着沉夏至身上沾满泥土的校服,止住了脚步。 那个英语课上总是热情回答提问的女孩,此刻或许并不想被尊敬的师长见证自己的窘迫。 温淼朝刘晓园和景熠招了招手,并做了个“嘘”声的手势,那两人轻手轻脚地踱到温淼旁边。 刘晓园压低了声音,嘴唇朝时焱和沉夏至努了努:”什么情况?“ 温淼未应答,只说:”刘老师,你去找教导主任,让他问一下教育局和妇联,看能不能提供帮助,“又对景熠说到:”你载刘老师先回去,这儿的事情我来处理。“ 刘晓园快到退休的年龄,一把年纪的确被这阵仗吓到了;景熠是个刚出校门的,也没经历过什么事儿,结果居然是平时看起来最废的温淼此时最为冷静。 送走那两人之后,温淼回到了方才的地方,看见了一副颇为温暖的画面。 年轻的男孩将女孩拥在怀中,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,一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背部。 女孩双手紧紧圈住男孩的腰,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,顺着微凉的秋风传到温淼耳中。 那是沉夏至不曾向外泄露过的信任感和脆弱感,她信任他,也只信任他。 那也是是独属于少年少女的隐秘低语。 温淼站在不远处,靠着那棵古老的银杏树,安静地观看,不忍打扰。 不知过了多久,凄烈的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。时焱不知道对沉夏至说了什么,她点了点头,用手擦了擦眼睛,朝与她家相反的方向走去。 时焱站在原地,这才将眼神投向温淼。 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。 温淼不喜欢这种感觉,率先抬步走过去,脚下的干树叶被踩得悉簌作响,像撕裂的旧纸张。 时焱则是在旁边寻了块可供人坐的大石头,用手简单扫了两下,就大咧咧地坐下。 温淼走到他前面,看了两眼石头的卫生状况,决定还是站着好了。 但是这样时焱就不得不抬头看她,他倒也不在意,痞笑了一声,笑声爽朗:”温老师有何指教?“ Chapter12 他今儿头发倒整齐了些,不至于像个鸟窝了,身上依旧是洗得发白的T恤和长裤。 窘迫和爱、咳嗽一样,是藏不住的。 时焱跟能读懂她的心理活动一样:”温老师,你在可怜我吗?“ “你并不可怜,”她对他和沉夏至的关系没有兴趣,只问他:“沉忠明拿了钱只会变本加厉,而且,你哪里来的钱?“ 时焱眼神中的热情淡了下来,覆上了一层冷漠:”听你语气,你觉得那是我偷的?“ “我没那么说!”温淼忍不住为自己辩解。 “可你是那么想的。”时焱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她脸上丁点儿犹豫都逃不掉。 温淼看着时焱冷淡的神色,一句话提到了嗓子眼。 可是他的眼神太过澄澈,对着这样一双眼睛,她无法说谎。 时焱并不在意自己被如何看待,脖子仰得久了,有点儿酸,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地杵在温淼面前。 这下轮到温淼不得不抬头看他,眼睛不合时宜地看见了,在黑色衣服的衬托下格外明显的一根白色猫毛。 “温老师,谢谢你们今天能来,不过今后不必多此一举了。“ 她眼神上移,看向他的眼睛:”为什么?“ 时焱忍不住感叹:“温老师,你所受的教育和优秀的道德水平,让你本能地对深陷沼泽的未成年学生升起怜悯心,并试图施以援手;现代社会,具备这种古典传统美德的人不多了。” “我是她的老师,我有责任和义务帮助她。”温淼的手渐渐收紧握成拳,时焱超出年龄的成熟让她惊讶。 他对温淼的标准答案竖了个大拇指:“不愧是温老师,思想境界就是高。行,既然温老师真心实意,那就帮夏至多申请点生活补助吧。其他的,请你不要插手。” 温淼不爽他一副运筹帷幄,将一切安排妥当的模样,她才是老师:“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,这样要求我的?” 男生有些惊讶,无奈地叹了口气,语气开始不耐烦:“因为你们不会解决问题,只会带来麻烦。“ 温淼蹙眉,语气也重了:”你说什么?“ 时焱觉得胸前有一团火蹭蹭往上升,不悦地抓了两把头发:”你救不了她,谁都救不了她,沉夏至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上大学,离开这里。至于沉忠明,这种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。你越理他,他越起劲,夏至的生活只会更难!这样说,温老师听明白了吗!” 最后一句话,他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,说完转身就走。 温淼心脏失序乱跳,空气中留有男生愤怒的余韵,几乎震得她耳膜发痒。 她跑过去追上他,张开双手,挡在他身前,音量升高:”那你呢,你为什么不去学校?” 时焱不响。 他往左,她便往左;他往右,她也往右。 就这么玩老鹰抓小鸡似的几个来来回回,时焱终于受不了了:”温老师,我这智商,只够开挖掘机,不够做数学。“ …… 因为答案太过接地气,又带着蓄意的搞笑,温淼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 总算解决掉这个麻烦,时焱长呼了一口气,握住温淼的手腕,试图将人移开。 温淼不甘心,反握男生的手腕,忍不住问出了那句话:”我可以帮你吗?“ 女人的手柔软细腻,掌心温热。时焱看着那只包裹在他手腕上,白皙又细嫩的手,竟然忘了立马抽出来。 或许是因为震惊,居然会有人在意,他的人生。 温淼看清他眼神的落点,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,连忙松开,掌心像火烧一样发烫。 时焱也清醒过来,无所谓地笑,恢复了惯常的闲适:”温老师,世界上有好人,有坏人,有精彩的人生,有烂成一滩污泥的人生。人各有命,你说是不是?“ Chapter13 梁嘉越还是不放心,亲自过来了一趟。 他按着导航到达目的地的时候,温淼正坐在时焱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,望着一棵银杏树发呆。 梁嘉越许久未见过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了,最后一段距离是跑着过去的。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夏衣,梁嘉越脱下外头的夹克盖在她背上,在她旁边坐下,将人捞进怀里。 温淼头一歪,靠在他的肩膀上,闭上眼睛不说话。 梁嘉越知她现在心情不好,所以也不急着开口询问。她想说的时候,自会告诉他。 这又动怒又动脑的,温淼的胃开始抗议,不大不小的一声“咕”打破了平静,大概是怕主人没注意到,又接二连三地“咕”了几声。 温淼自个儿也觉得不好意思了,将脑袋从他肩膀上抬起来:“我们回去吧,我饿了。” 梁嘉越眼神温柔,在她发顶落下一吻:“嗯。” 回程的路上,温淼收到周菲雁的消息。 两人是大学同学,周菲雁算得上是个小富二代,手里几十个小目标倒是没有,但也不愁吃喝,跟温淼这种还需要辛苦揾食的不在同一阶层。 但两人因为偶然的机会成为了朋友,一方面温淼不酸人家生在罗马,怎么对待旁人,就怎么对待周菲雁。这种自小被捧在掌心里的小女孩,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。 毕业之后,周菲雁照旧夜夜笙歌,晚上不是在喝,就是在喝的路上。这不,天光尚明亮,她已经喝上了。 方才发过来便是一个年轻酒保的照片,容貌不错,但温淼日日夜夜对着梁嘉越这颗珠玉,大多数男人都略显黯淡。 对话框上头显示“对方正在输入”,温淼安静地等待。 过了一会儿,新的消息蹦了出来:“今儿有空来宠幸一下空虚寂寞冷的雁雁吗?” 神特么空虚寂寞冷,温淼看她的生活精彩得很,今天飞东京,明天飞温哥华,忙得脚不着地。 温淼懒得理她,索性不回。 周菲雁早就对温淼的装瞎大法了如指掌,直接拿出杀手锏:“是不是因为梁嘉越?你等着,我马上给他打电话” ! 温淼真的败给她了,立刻哐哐打字:“别!我去!” 周菲雁:“这才对嘛,晚上老地方等你哦,爱你,mua~” 温淼:“……” 摁灭手机,温淼往梁嘉越的方向瞄了两眼,思索着该怎么开口。 其实两人并不过多介入彼此的朋友圈,但每次她去找周菲雁的时候,总觉得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。 所以罪魁祸首是周菲雁,这事全赖她! 温淼扭捏了两下,细嫩的小手伸过去,如羽毛一般滑过他的大腿,眉目含情地看着他。 梁嘉越诧异,被她撩地心痒,声音有些发哑:”怎么了?“ 她的小手得寸进尺,轻轻覆盖在肿胀上,轻轻吐出几个字:”老公,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……“ 原来是因为这,梁嘉越大掌抓住她作怪的小手,调侃到:”哪个不知死活的,敢抢我老婆?“ 梁嘉越一向对周菲雁没什么好感,觉得这个浪惯了的富二代会带坏她,所以温淼犹豫着要不要明说。 不过梁嘉越在她犹豫的两秒间,便猜出来了,她拢共就几个走得近的朋友,能让她欲言又止的朋友除了周菲雁,不作他想。 他主动给了台阶,空出右手捏了捏她的脸:“知道了,晚上早点回来。” 温淼眼光灼灼,隔空送了他一个飞吻:“老公真好!” 梁嘉越忍不住嘴角轻扯,为自己争取福利:“别想蒙混过关,记得你欠我一次。” 温淼装傻:“什么一次呀?淼淼听不懂……” “是吗?听不懂?”梁嘉越说着便放慢车速,寻了个地儿靠边停。 停好车之后,迅速解开安全带,朝副驾驶扑过去,将人压在身下。 男人身上的灼热气息热得不像话,温淼乖巧地圈住他的脖颈,将红唇送上去。 狭小的空间内,空气急速升温,梁嘉越吮着她的舌头,吸得她不停流涎,亲得两人的嘴唇都湿哒哒的。 温淼的单衣被推高,他握着一侧的乳房温柔地搓弄,下体升起酥酥麻麻的感觉,她忍不住夹紧双腿求饶:“老公……” 手中的奶子又大又软,乳头早就硬成一粒,在他的掌心滑动,她还敢在身下娇滴滴叫老公,梁嘉越恨不得现在就干得她汁水横流。 他粗喘着离开她的嘴唇,两人舌尖拉出一条细丝,梁嘉越狠狠揪了一下她的乳头:“现在听懂了吗?” 温淼脸颊红扑扑的:“懂了……” “所以欠老公一次什么?” “欠老公一次完美的sex……” 梁嘉越啄吻一下她的嘴唇:“老婆真乖,去哪儿,我送你。” Chapter15 周菲雁从来不强人所难,别人不乐意说的事,她才懒得追问。 有些事情硬要刨根问底,不是乳腺增生,就是甲状腺结节。 瞧着温淼不欲多说的保留姿态,周菲雁也就不再好奇,只问到:”要不要出去透透气?“ 温淼有气无力地答应了:”先借我一身衣服,身上臭死了。“ 说到这个,周菲雁就来了精神。温淼因为教师职业的缘故,每天穿得寡淡朴素,白瞎了前凸后翘的好身材。 周菲雁拉开衣柜,对着一排衣服左右挑选。每一条都好看,怎么都选不出来,磨蹭了许久。 温淼看不下去了,自个儿拖着疲乏的身体,走过去随手就扯了一条:”就这条了。“ ”可是我觉得这条更好看诶!“周菲雁捧着一条小黑裙在后面喊道。 温淼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。 温淼手撑在大理石盥洗台上,望着镜中人,脸颊眼红,唇若胭脂,不看那一头金毛狮王一样的头发的话,还算诱人。 她满是嫌弃地脱掉身上的衣服,穿之前将周菲雁的衣服摊开看了看,惹不住皱眉,都什么衣服,能遮住几块肉?周菲雁哪里整来满柜子奇形怪状的衣服? 温淼皱着眉头,迟疑地走出了卫生间。 原本在单人沙发椅上刷手机的周菲雁,一下子来了精神,立马起身走过来围观:”我买衣服的眼光就是好啊!“ 轻薄的碎花布料只堪堪包裹住饱满的前胸,平坦光滑的腹部裸露在外,上衣和裙子仅靠两条后背的带子连接,银色的亮面裙子紧紧包裹着挺翘的臀部,长度只及大腿根部,长腿笔直雪白。 周菲雁一边欣赏,一边感叹:”真是便宜梁嘉越那厮了……“说着便将侧脸靠在柔软的乳房上,舒服地磨蹭。 温淼嫌弃地将胸上的脑袋推开:”正经点儿。“ 周菲雁恋恋不舍地离开两个大肉团,不无遗憾地说到:”可惜我们都是直的,要不然真想睡了你……“ 越说越离谱了,温淼取过床头的手机往门口走:”醒醒,我要下去了。“ 酒吧在市中心,从后门出去便是一条两米来宽的巷道,平时没什么人往来,主要是员工送货用和放置垃圾桶。 温淼推开后门,室外清新的空气立刻涌入鼻腔,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,感觉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清洁。 月光将巷道割成两半,一半明亮,一半黑暗,被照亮的那部分,可以看到用六边形红砖铺成的地板,砖缝间躺着两三个烟头,其中有一根还在冒着微弱的红腥。 四五米开外的地方,有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男性员工正靠在墙角抽烟,时不时传出收敛的笑声,偶尔会爆发出一两声大笑。 温淼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,百无聊赖地望着天上的明月。 周菲雁去拿了包烟,晚了几步出来,走到温淼旁边,将烟盒震了几下,几根香烟跳出来:”抽吗?“ 温淼轻笑了声,抽了一根,夹在嘴边。 周菲雁拿出限量版打火机,拇指滑动金属轮轴。 “呲”地一声,红色的火焰腾空跃起,被巷道间的微风吹得轻轻摇动晃荡,周菲雁微微垂首,将唇上的烟点燃,轻吸了一口。 周菲雁就这么一个人在旁边快乐地吞云吐雾。 温淼瞧着旁边这位妖孽,这是戏瘾又上来了。她斜身靠过去,将自己未燃的烟头靠近那处红色的星火,猛吸一口,那点儿红腥便顺着香烟接触的地方,热情地涌过来。 温淼垂眉,看见周菲雁得意的眼神。 两人对视一眼,都忍不住笑了,烟头的白雾被呼出的气息吹得乱飘。 女人们年轻爽朗的笑声,立刻让这冷寂又乏味的巷道变得活色生香。 温淼望着正对面隐在黑暗中的墙,心想着晚上又是抽烟又是喝酒,不知道回去该被梁嘉越怎么收拾了,跳蛋、手铐、肛塞?不过与其说是惩罚,她倒挺乐在其中。 Chapter16 zu i jil e. c om 那几个原本在墙角抽烟的男生,听到笑声,这会儿也转过头来,待看清楚后,一个两个掐掉手头的烟,笑着快步走过来,热情地对着周菲雁打招呼:“老板。” 周菲雁伸手用力揉了其中一个男生的头发:“少抽点!” 原来是酒吧的员工。 有一连个胆子肥的用眼神将温淼从头到尾舔舐了一番,蠢蠢欲动,被周菲雁笑着踢开了:“给我滚回去工作,我姐们有男朋友了,别老蛤蟆想吃天鹅肉了!” 一群人哀嚎着打趣,语气惨兮兮的:“怎么美女都有男朋友了……太可惜了……” 周菲雁笑着又往其中一个屁股上踢了一脚:“滚!” 一群人没半点儿正行地钻回酒吧去了。 一番打闹,温淼压根不往心上放,眼神落在背对着她,尚还在墙角抽烟的男人身上。 他也穿着酒吧的工作服,但是并没有过来打招呼。 温淼用胳膊肘顶了顶周菲雁:”那人也是酒吧的工作人员?“ “啊?”周菲雁不解地问了一声,而后顺着温淼的眼神望过去,瞧了两眼,”穿着我们的工作服,肯定是呗,不过只是偶尔来打杂的。“ “看不出来,周老板生意做挺大嘛。” “怎么,感兴趣?我叫过来给你瞧瞧?” 温淼刚想说不用,就听见周菲雁朝着男人喊道:“时焱,过来!” 温淼有一瞬间愣怔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或者只是名字读音相同。更多免费好文尽在:x u n huanl i.c o m 可是男人应着呼喊声,转身走过来,温淼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,不是时焱又是谁? 用现在的时髦话讲,这还真是一个宝藏男孩,温淼简直想问他: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? 思索间时焱已经走近,就那么愣生生地杵在跟前,和温淼目光交接的时候依旧神色平静。 周菲雁不知道这其中的弯绕,神经跟乌冬面一样粗,没有瞧出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,热火朝天地介绍:”呐,这是时焱,偶尔在酒吧帮工,来,跟我姐妹打个招呼。“ 男人眼神不冷不热地瞧过来,干巴巴地说了声:”你好。“ 温淼克制着心底的惊涛骇浪,双手抱胸,导致双乳之间现出一条深沟,但她丝毫没意识到,语调忍不住上扬:”小伙子瞧着挺年轻的,十八岁了吗?“ 不友好的质问,意味太过明显,周菲雁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,马上注意到了不寻常。她向来是个爱拱火的,看热闹不嫌事大,瞧着剑拔弩张的氛围,留下一句”我去上个厕所“便尿遁走了。 铁门关闭时”哐当“一声,撞出好大声响,余音在空寂的巷道里回响悠长。 巷道上只剩下四目相对的两个人。 像在比赛谁先忍不住说话一样,谁也不开口。 温淼蹙着一双黛眉盯着他,作为一个学生,他是不是应该先给出合理的解释? 但时焱只瞧了她两眼,许是觉得扣到最上方的纽扣碍事,伸出右手不耐地解开了几颗纽扣,小山峰一样的喉结露了出来,一条凸出的青筋蜿蜒在右侧脖颈上。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,温淼看见他胸膛轻微起伏了一下,而后耳畔传来男生低沉的声音:“温老师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 话落转身就走。 温淼看着那道身影,忍不住笑了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你给我站住。” 时焱乖乖得站在原地,不后退不前进。 温淼内心开始理解为什么说起时焱的时候,刘晓园是脑袋疼的姿态了。 看似乖巧听话,其实软硬不吃,踢一脚才挪一步,还装得一副无辜的模样。 温淼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走到他面前:”时焱你什么态度?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吗?“ 时焱垂眸,眼神冷淡地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女人,从他的角度看,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半露的酥胸和深沟。 他转开视线,看向远处:”温老师需要什么解释?我需要钱,所以我出来打工,这就是理由,”他停顿了一下,躬下身子和她平视,“我倒是很惊讶,原来温老师在课外,这么地……唔,野啊?” 温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和戏谑的眼神,低头看了一下自己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包着几块薄薄的布料,连忙用手挡在前胸,脸颊止不住地发烫。 “遮什么遮,早看光了。”时焱轻笑着又站直了身子。 温淼虽然很想暴揍他几拳,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,她扯住他的手腕:“你需要帮助的话,为什么不说?” 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时焱楞了有两秒,而后大笑出声,他耐心耗尽,不想跟这个女人掰扯了,语气一点儿不客气:“假模假样的,你少管我,刘晓园都没说什么,你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