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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褚弈连忙就分开了,他唇角还沾着从少年嘴里舔过来的水液,亮晶晶的,眼眸里却写满慌张无措,像是一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大狼狗。

    “对、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老婆。”

    看着姜渔眼睛里升起的水汽,一双小兔子般泛红的眼睫,褚弈悔得肠子都青了,简直想扇自己两个大巴掌,以后亲老婆的机会多的是,他干嘛猴急这一会儿,姜渔最不喜欢他凶了。

    他这厢慌张得手忙脚乱,然而以往娇娇气气的少年却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垂着眼睫,安安静静的样子。

    姜渔正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。

    他记得这种“毒”上一次发作时,他的每一寸血管都像是被火烤干了一样,那种感觉有点类似于发烧,但同时骨头缝里又泛着痒,渴望和男人亲密而深入的触碰。

    那时候身体里的火焰仿佛烧到了他的脑子,让他的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,失去了准确的判断力,所以才会在光线暗淡的黄昏下把楚流青错当成闻淙。

    可这次,虽然身体有所变化,他的意识却是非常清醒的,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连人都分不清的感受。

    同时,身体里的那把火似乎也没上次烧得那么旺,若说之前的火有九分,这次的火就只有四五分,像是被微小的火苗缓慢地烤着,促使他情动,却又不至于浑身又热又闷地难受。

    最关键的一点,是他刚才利用褚弈对自己的身体反应做了试探,发现并没有楚流青之前所说的,毒发时会变得很依赖血液的主人,要是不和楚流青亲近就浑身难受。

    换言之,这种只是和其他催.情的药物一样,让他想要和男人亲近罢了,只要是男人,哪个男人都可以。

    楚流青此人奸就奸在,他说了不会骗你,于是对你说真话,却又只说一半的真话。

    姜渔按照自身身体的反应推断,楚流青给他喝的应该是真的解药,只是这解药大概需要分好几次喝,而他只喝了一次,毒便也只解了一半。

    姜渔在心里恶狠狠地想,这条老奸巨猾的臭蛇,下次再见,他一定扒了他五颜六色的蛇皮!

    他这边垂着眼睛半天不说话,一双杏眼又因为刚刚被咬疼而变得红红的,就跟要哭了一样,可把褚弈给急坏了。

    身形高大的男人弯着腰,手足无措地捧着他的脸,粗糙指腹从他泛红的眼角擦过,声音急切地说:“你、你别哭啊,我错了,我不亲你了还不行吗。”

    他抓着姜渔的手,笨拙地往自己脸上打:“或者你打我,打多少下都行,你别哭,别哭啊老婆。”

    男人浓眉烈眼,五官英俊深刻,生了一张极为桀骜难驯的脸,此刻却仿佛一个第一次谈恋爱的愣头青,慌里慌张地哄自己娇气的小爱人。

    褚弈最见不得姜渔哭了,少年精致漂亮的一张脸,含着泪的样子虽然很好看,但他每每看到都心疼得仿佛刀割,即使在情.事中,只要姜渔一哭,他再难受都会硬生生停下来,手忙脚乱又温柔笨拙地哄人。

    姜渔见他这副笨笨的模样,即使心里因为楚流青的事情再不开心,也被逗得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最初的气头过了,他的思绪也冷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总归现在已经逃脱了楚流青的控制,现代医学那么发达,总有办法能清除掉他身体里的余毒。

    反正褚弈活儿也不差,他就把他当成个按.摩.棒好了。

    褚弈不知道姜渔在想什么,见少年笑了,还以为是被自己哄好了,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清澈又愚蠢的笑容来:“老婆,你不生气了?”

    姜渔抬着下巴哼了声:“真是便宜你了。”

    褚弈微怔,还以为姜渔在说亲吻的事,可下一刻,少年雪白纤细的手却如同飘落的玉兰花般,轻飘飘落到了他坚硬的八块腹肌上。

    仿佛火星落入了柴堆,顷刻间火花爆燃。

    大脑一片劈里啪啦的声音里,褚弈听到少年轻软的,如果羽毛一般勾人的声音:“褚弈,我给你个伺候我的机会,你想不想要?”

    *

    “什么?他竟敢给你下毒!?”褚弈浓眉倒竖,一双金眸能喷出火来,“他爹的,老子当初就该一枪崩了他!”

    姜渔皱着清秀的眉毛:“吵死了,你小点儿声。”

    他靠在褚弈宽阔结实的胸膛上,目光看着在晨光中掠过的海鸥,整个人都懒懒的,像只没骨头猫儿般赖在男人怀里。

    昨天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过去,他今早起来浑身都跟散架了一样,连跟手指头也不想动。

    唯一令他欣慰的是,褚弈倒是比楚流青听话多了,即使在昨晚那样的情况下,到最后也是他说停就停了,至于褚弈身上有没有解决,他才不管,直接给人一脚让男人自己去冲澡。

    但褚弈的硬件条件毕竟天赋异禀,就算再怎么节制,他到现在也还跟被吸干了一样,一点儿精神也没有,睡醒后恢复了好久才想起来和褚弈说自己中毒的事儿。

    褚弈挨了骂,才想起来把声音放小一点:“老婆,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姜渔:“我现在的不舒服都是你造成的。”

    褚弈觍着脸亲他一口:“都是我的错,我给老婆揉揉。”

    姜渔没说什么,反正他现在哪里都酸,正需要人按摩按摩,便任由男人的手掌摸上后腰。

    褚弈的力道比其他人都大一些,手掌宽大,覆在身上热烘烘的,像是一个移动的暖炉,很是舒服,姜渔被他揉得闭上眼睛,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哼哼。